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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晉遠對於這樣不守規矩的人向來便是厭惡的。
無規矩, 不成方圓。
所以在這少年第一次將夫子氣的吹鬍子瞪眼之後,陸晉遠便罰了他,罰他抄書十遍,厚厚的一本經書,十遍,少一遍便是一大板子。
打板子對於少年人來說實在是一件丟臉的事情。
哪知道,這個少年不僅頑劣,還不聽管教,寧願被打,也不太願意抄書。
陸晉遠如他所願,給了他十板子。
少年人的身量不高,又很單薄,哪裡經得住如此的重打,入學的第一天,楚墨便是被人給抬回去的。
陸晉遠看著屁股開花,甚至印出血絲的楚墨,內心毫無波動,一絲愧疚之意都沒有。
做了錯事,便該罰。
母后一直是這麼教他的,即便是他自己,做了錯事,也是逃不開被罰被打。
只是十板子,著實算輕的了。
陸晉遠原以為第二日,這少年必然不會再來了,畢竟傷在屁股,連坐都未必坐的穩。
可惜,他錯估了這人的毅力。
第二日的國學課堂,他依舊到了,只是這一次沒再做什麼錯事,但也沒做什麼好事。
就趴在位子上,一直睡到夫子下學,完全將裡當成了他休憩的場所。
陸晉遠原本還想罰他,但不知為何卻是想起了他昨日挨的板子,還有已經被血絲印紅的衣服。
這要是再來幾下,會不會將人給打殘。
還是等他恢復以後,免得誤手傷了人,治不好便麻煩了。
陸晉遠頭一次對學業以外的東西感興趣,每日上學之前他總想著,今日若是那個楚墨再犯什麼麼蛾子,他應該怎麼懲治,然要讓他銘記於心才是。
可是,楚墨一反頭一天犯事的模樣,安安靜靜,雖說談不上認真,但卻是極為安分地上完了課。
連老夫子都忍不住誇了兩句,希望他繼續保持。
陸晉遠忍不住放下心來,想著也許是頭一天進學堂,不瞭解規矩,所以才會做出那些沒規矩的事情。
但是,他真的放心的太早了。
楚墨只是消停了幾天,便又開始作妖。
這一次,他不再專門盯著老夫子,而是盯上了陸晉遠。
一下學,這人就毫不認生湊到了陸晉遠的面前,絲毫不在乎那天被打板子的事情,笑道:「我叫楚墨,楚河漢界的楚,墨水的墨。」
陸晉遠眼皮都未曾撩起,自己收拾完東西交給隨身侍衛之後,便離開了。
楚墨倒也不氣餒,日復一日地上前騷擾,孜孜不倦。
有時候是請教學問,有時候是借閱筆記,理由千萬種,但是沒有一次成功過。
大皇子為人嚴肅,做事一絲不苟,比夫子還要嚴苛上幾分,別人都恨不得繞著他走,也只有楚墨不知天高地厚地往前湊。
大皇子又不理他,這麼個騷擾法,遲早有一天吃癟。
不少人都在背後議論楚墨,但是因為他乃是楚相之子,楚相地位之高,朝堂之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也不敢當真楚墨的面議論。
這些楚墨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不在乎。
有本事就當著他的面說,誰還不在背後說別人幾句壞話了,要是當真去計較,那不是給自己找氣受麼?
他眼裡只有那個男人,那個叫陸晉遠的男人。
那日御花園河邊的桃樹下,大皇子一身白袍,清風霽月一般站在湖邊,樹上桃花落了滿地,楚墨只是遠遠地見了一眼,便再沒能忘掉。
他以前從來都不好學,夫子不知請了多少,都被他給氣走了,楚相暗地裡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