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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一聲,從床尾繞過去,拉開韓沫原本坐的那張椅子,連坐下的動作都透著一股狂妄勁:「不是我說,溫可芋,你看男人的眼光一向稀巴爛。」
溫可芋很想扭頭瞪她,可是她不能,只好隨口反擊:「你看女人的眼光也不咋滴。」
說完又發現自己的論證缺少論據,從高中到現在,她就沒見季霖談過女朋友。
本以為季綠茶要譏諷她,沒想到這人竟難得的贊同了她的觀點,幽幽開口:「是不咋滴。」
溫可芋一聽,有故事。忙問:「你看上誰了?」
季霖沒搭理她,語氣閒散:「你跟那個男的為什麼吵架?」
溫可芋嘆氣:「我用菸灰缸砸他朋友。」
季霖輕笑一聲:「砸殘廢了?」
「哪能啊。」溫可芋說,「就腦門上紅了一塊。」
季霖姿態慵懶地靠著椅背:「為了這麼點破事就跟你吵架?」
他這話聽著尤其順耳,溫可芋突然覺得自己找到了同盟,理直氣壯地「昂」了聲。
季霖說:「分了算了。」
這下溫可芋不說話了,她不是那種輕易說分手的人。見她沉默不語,季霖倒也沒再多說,他從外套口裡掏了樣東西出來,溫可芋餘光瞥不到,只感覺到他抬起她手,接著手腕上一涼,她猜出七八分:「那根淘寶買的寶石手鍊?」
季霖搗鼓半天才幫她戴好,語氣傲慢:「不然你以為真是英國王妃戴過的?」
第6章 道歉
溫可芋說:「去年我爸媽結婚紀念日,我爸送了我媽一個翡翠鐲子,說是慈禧戴過的。」
季霖笑笑:「你那首富爹是有錢。」
溫可芋轉著黑漆漆的眼珠看了季霖一眼:「你爺爺也不差。」
季霖問她:「你受傷的事,你爸媽知道麼?」
「不想跟他們說。」溫可芋輕嘆一聲,「本來就不同意我當演員,各處打壓著。要是看到我現在這個樣,指不定做出什麼事來,把我硬拽回去關在家裡都有可能。」
想想都覺得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忙提醒季霖:「你千萬別跟我爸媽說,也別告訴禮禮他們。禮禮那張嘴透風,守不住秘密。嶽庭良和樊燕山也不靠譜,這倆跟我爸沆瀣一氣,不是我方盟友。」
她正視前方說話不能轉脖子的樣子透出一股機械般的可愛,季霖目光清清淺淺落在她臉上,漸漸生出一絲暖意來,他及時將那絲暖意掩在眼底,說:「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
溫可芋「嗯」了聲,想到什麼又突然喊住他:「季霖等一下!」
他剛好走到床尾,聞聲停下腳步看她,兩道目光對視上,溫可芋說:「我拍戲受傷的事,你幫我處理一下唄,別傳啊傳的傳到我爸媽耳朵裡。」
季霖還以為她要說什麼正經事,比如突然想開要跟男朋友分手之類的,沒想到就這,漫不經心回答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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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沫從溫可芋病房離開後沒多久就給謝如令打了通電話。
雖然溫可芋不肯向謝如令要資源,但畢竟背靠大樹好乘涼,有謝如令在身後坐鎮總歸百利而無一害。
已經接近凌晨一點,從電話裡聽謝如令的聲音,很明顯是剛被來電從睡夢中吵醒,但他絲毫沒有表現出暴躁或不耐煩,語氣一貫有風度:「小芋經紀人?」
這是韓沫最喜歡謝如令的地方,在那種級別的有錢人裡,謝如令是她見過的最紳士有教養的一個。沒想到謝如令竟然存了她的號碼,韓沫有點受寵若驚,忙說:「對,是我。」
男人聲音平穩而沉醇:「有什麼事麼?」
韓沫開門見山不廢話:「可芋今天拍了場跳樓戲,從二十七層摔下來,出了點意外還好人沒大事,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