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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碗筷,她在一樓的洗手間刷了牙, 又抹了一層淡淡的唇膏,回到臥室後發現季霖已經睡下, 給她留了一盞小夜燈。
她走到床邊將夜燈關掉,摸黑爬上床, 掀開被子躺進去, 也不知怎麼了, 身體出於本能地貼過去從背後抱住季霖, 胳膊剛搭在季霖腰上, 兩個人均是一怔。
溫可芋手腳僵硬,臥槽, 她在幹嘛?季霖會不會覺得她這是在主動求歡?想讓他繼續之前沒做完的事?
季霖呼吸微滯,溫可芋什麼意思?是不是在暗示他做點什麼?
他準備轉過身去摟住溫可芋, 剛一動,溫可芋就立馬高聲:「別動!」
季霖僵著沒敢動, 溫可芋開始給自己這種不尋常的行為找理由:「我把你當人形枕頭。你別動, 讓我摟著睡。」
溫可芋已經準備好迎接季霖的譏聲嘲諷,比如「滾遠點」,比如「多大臉讓我給你當枕頭?」, 再比如「溫可芋你是不是蹬鼻子上臉上癮了?」, 可出乎溫可芋意料之外的是, 季霖非但什麼話都沒說,竟還真一動不動任她摟著,她覺得奇怪:「你不說點什麼?」
他聲音仍舊帶著一股傲嬌氣:「晚安。」
溫可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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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可芋這段時間拍戲不怎麼順利,導演對她的表演總不滿意, 其他戲份倒還好,只要一到她跟季霖的對手戲,導演就開始對她吹毛求疵,說她演得毫無張力可言,讓人看不出女主對男主的那種濃烈悸動和愛意,表演痕跡太重,乾巴巴的讓人無法共情。
沒想到她自詡專業演員,卻拖了歌手出身的季霖的後腿,連累他總是一遍一遍跟她重演,溫可芋氣餒挫敗,無奈之餘主動去找了導演,想知道她究竟缺了什麼。
劇組角落裡,溫可芋恭敬虛心嚮導演發出了請教,三十多歲的年輕導演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皺著眉說:「眼神戲有大問題,在你眼睛裡,我看不出女主對男主的愛。」
溫可芋苦惱:「我已經很努力在演了。」
「這就是你的問題,我要的不是演,我要的是真情流露。」光頭導演說,「這部戲我為什麼要找你跟季霖來演男女主?除了季霖自身帶的流量,我更看重的是你跟季霖的夫妻身份。我要是想看演出來的愛情,那男女主我找別人好了,找你們就是想看你們真情流露,那樣才真實,才能打動觀眾。」
光頭導演嘆了一口氣:「不應該啊,你跟季霖不是夫妻嗎,為什麼從你眼睛裡完全看不出你對季霖有愛慕有悸動?你們也才二十五六歲,年紀輕輕的,這麼快就老夫老妻左手摸右手了?」
溫可芋感到尷尬難堪,信口胡說:「我的感情比較內斂。」
光頭導演:「那就把你藏在心裡的感情全部放出來!不管是戲裡還是戲外,你都要把季霖當成你用生命在愛的人,唯一愛的人,你的愛是大膽的強烈的綿綿無絕期的。很多演員在演戲時,都會全身心把自己投入角色,從接了戲的那一天起,演員就不是她自己,是戲中人。你跟季霖已經結婚了,不存在害怕殺青後出不了戲的情況。更何況作為一個專業演員,既要有入戲的業務能力,也要有出戲的本事。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溫可芋說:「是是是,我懂了導演,你放心,從這一秒開始,我就把季霖當成我男神,當成我的光和熱,當成我的世界中心,一直到電視劇殺青,我都一定保持這種情緒,不管戲裡還是戲外,季霖就是我唯一的心肝大寶貝。」
光頭導演給了她一個贊同的眼神:「早該這樣了。你私下可以跟季霖多交流交流,他雖然是歌手出身,第一次演戲,但他的眼神比你到位得多,演出了男主面對女主時那種隱忍的剋制的驕傲的愛,他可能在演戲方面有天賦,你可以向他取取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