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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他被皇子趙責罵了一番。
“柳先生……”華嶽想要向柳先生行禮,柳先生卻道:“去屋裡說。”
進了屋之後,柳先生搖頭道:“華子西,你好生糊塗!”
“柳先生之意……”華嶽驚訝地問道。
“方才我也在街上,見著老太太了。”柳先生頓足道:“早與你說過,得將老太太送出城,你卻留在這裡!”
“我答應了三叉,視其母為己母,自然應該留在身邊晨昏侍奉。”華嶽昂然道:“我雖不才,卻不是言而無信之人。”
柳先生嘆息道:“雖是如此,可老太太留在臨安,只能受你牽累。咱們已經累得傅三叉殞身,若再害了他老母親,咱們於心何安?”
這話說得華嶽啞然了,他在殿前司任職,還是個地位不算低地正將,自然知道如今臨安是外松內嚴,追查老太太追得極是緊迫。他垂片刻,然後抬頭道:“那當如何是好?”
“你身有職銜,不方便離京,把老太太交給我吧。”柳先生道:“我回去便安排,將老太太送至建康,在那裡置宅買婢好生侍候著,定不叫她老人家吃苦受罪。你在臨安,繼續想法子除去那人。”
這倒是兩全之舉,華嶽知道此事耽誤不得,便點了點頭。但他又道:“我仔細尋思了,那人受此一驚,此後便更難得手,況且那人不過是奸賊尋來地傀儡,便是殺了,奸賊也會再尋一個出來。斬草須得除根,要讓殿下安寢,還朝堂一個朗朗乾坤,便須得除去那奸賊!”
柳先生怦然心動,這卻是正理,一個傀儡地親王嗣子,殺了一個便可再找一個,可若是真地除掉那奸賊,豈不是一勞永逸!
“你有把握麼?”他沉聲問道。
“除去那人也一般沒把握,不過那奸賊這些年來惡跡已彰,殿前司與太學之中,多有欲殺之而後快。”華嶽咬牙切齒,他與那奸賊雖是無私人怨仇,卻是恨極了他將大宋弄成如今這副模樣:“當初他能以此除去韓相公,今日我們便也可以此除去他!”
柳先生聽得有些失望,不過事情總須有人去做,他點了點頭,又叮囑道:“事情定要做得機密,切切不可牽連到殿下身上,你自家也要多多保重!”
“請放心,殿下乃明主,自有天命在側,下官藉著殿下天命,除那奸賊,定然不會有失!”華嶽自家倒是自信滿滿。
柳先生又看了他一眼,只在心中暗歎了聲但願如此。( )
一零五、風雲激盪別有天
天氣越來越冷了,站在桅樓之上,風吹得便是兩層的棉布衣衫也抵擋不住。
胡幽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打三日前起,他便有些傷風,雖是如此,他身為“甘英號”船長,還是得以身作則,親自爬上桅樓遠望。
雖說他不是正式的義學少年,但與義學少年也相差無幾。他祖父胡柯自從到了懸島之後,身子骨反而越健壯,每頓能吃下小半斤肉,聲音也洪亮如鍾,每每見著如今祖父笑口常開,胡幽便對改變了他一家子生活的趙與莒極是感激。
他堂兄胡義辰如今已經接過胡柯之職,成了江南製造局席造船師傅,而胡柯則成了顧問。這讓胡幽覺得後顧無憂,終於可以駕船縱橫四海了。祖父不但沒有勸止,反倒極為贊成,他造了一輩子船,也夢想能乘著自己造的大船揚帆海外,如今因為年老的緣故不可能實現了,但孫兒能實現他的夢想,也算是一個安慰。
這些海上男兒,原本就是有種源自骨子裡的冒險血液的。
“船長,可有所見?”
鄧肯•;波羅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他縮著脖子,在甲板上仰問道。
“一切如舊。”胡幽有些沮喪地回答。
他們自倭國啟航之後,一路駛入大洋之中,雖說沿途曾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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