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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你們大姐姐女學入學的筆試成績已是出來了，乃是近些年難得一出的滿分。若是後面的加考沒意外，怕會是今年女學當之無愧的魁首。&rdo;

沈採薇和沈采蘩關係挺好的，自然是替她高興的，揚唇一笑，面上不禁也透出幾分與有榮焉的樣子。

裴氏卻端正了神色：&ldo;這自然是好事。只是你們大姐姐既然佔了個大才女的名頭，你們做姐妹的自也是免不了要被拿來比，說不準還要有人那你們來說閒話膈應她。要知道，這世上就有那麼一等人，不往自己身上使力偏要去嫉賢妒能。所以，你們要擺正自己的心態，好好學習，別拖了你們大姐姐的後腿。&rdo;

沈採薇此時緩過神來，漸漸琢磨出裴氏的意思‐‐沈采蘩自然是真材實料的大才女，只是自己和沈採蘅卻又比她差了一截。有沈采蘩光芒萬丈的在邊上對比，她和沈採蘅一分不好都要成了五分不好。若要不被人說，雖說不需要學出沈采蘩那樣子，但也須有幾分才女底子。

裴氏低頭看了看兩個女孩兒，看著她們比薔薇花還要嬌嫩的臉蛋，輕輕嘆了口氣：&ldo;我本是覺得，你們年紀還小，不必急著說這些事。只是認真想一想，卻要給你們打一個底。&rdo;她頓了頓，語調沉靜的道，&ldo;沈家詩書傳家，莫說是松江，便是天下都是有名的。大伯學問精深，桃李滿天下，聽到他名字的多是要說一聲&l;敬佩&r;；二叔，也就是採薇你爹，當年殿試之時被點為榜眼，若不是李從淵生的實在俊俏，投了官家的意，便是狀元也是可能的；至於採蘅你爹爹，一幅字畫價值千金，也是天下都知道的大家名士。正因如此，人們一說起沈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松江沈家。這，就是聲名，沈家幾代經營得來的聲名。&rdo;

&ldo;所以，做沈家的女兒，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rdo;裴氏目視著沈採薇和沈採蘅，認認真真的道，&ldo;在我看來也不過是隻有兩個要求：一是不要墮了沈家的清名，二是把自己的日子給過好了。&rdo;

真正的金玉良言。

沈採薇肅然垂首一禮：&ldo;謹受教。&rdo;

裴氏好容易把最艱難的部分說完了，趁著這兩孩子低頭行禮，悄悄鬆了口氣，轉而說起目前真正的要緊事：&ldo;你們也進學了，這些日子琴棋書畫都過了一遍。可是想好要選哪一樣做女學筆試後面的加試？&rdo;

這事沈採薇早已想好了，便對著裴氏認真道：&ldo;我已想好了，選琴。&rdo;

裴氏對這個已有幾分瞭然，心知肚明的點了點頭，轉而又去看沈採蘅。

沈採蘅還有些猶豫，磨磨蹭蹭的抓著自己的手指，小聲道：&ldo;大姐姐選了書，二姐姐選了琴，我就選畫好了。&rdo;她一貫是個會耍小聰明的，這會兒說起這個也是頭頭是道，&ldo;實在不行，就叫爹爹多教教我，總不會比那些人差了。&rdo;

裴氏跟著點頭應了，接著道：&ldo;既然已經選好了路，你們就記得多用些功，萬萬不可再偷懶了。你們都已經六歲了，再過四年就和大娘一樣要去考女學了，這是最要緊的。別的都可放一放，在這琴、畫上面多用些功。&rdo;

沈採薇和沈採蘅齊齊應了是。

裴氏終於大大鬆了口氣，加緊著加上最後一句話：&ldo;當然，四書五經都是要認真看的，要不然連筆試都過不了，沈家的臉就真的被人丟到地上去踩了。&rdo;

沈採薇被裴氏的語氣逗得一笑，連忙低頭掩飾，只是肩上有些抖。

裴氏卻瞧見了，只是伸手捏了捏沈採薇的面頰，反而非要逗得她笑出聲不可：&ldo;行了，今兒說到這裡就好了。你們回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