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2/3 頁)

，我讓他來這邊教。就是圖個安靜和方便，不會打擾到先生您的。&rdo;

祁先生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ldo;怎麼忽然想起學拳了？&rdo;

&ldo;鍛鍊身子嘛。&rdo;沈採薇飛快的應道，機靈的又加了一句，&ldo;還能順便教一教阿卓呢。&rdo;祁先生的侄子就叫祁卓，只比沈採薇大一歲，大家一來二往混得熟了，私下裡就叫一句&ldo;阿卓&rdo;。

祁先生失笑：&ldo;你這可是拿阿卓來賄賂我？&rdo;她蹙眉想了想，故作煩惱的道，&ldo;這般小心翼翼，怕是要瞞著人的吧？&rdo;

沈採薇十分不好意思，一下子紅了臉，低頭看著腳尖不出聲。

祁先生心裡卻暗暗覺得好笑‐‐家裡的事情哪裡會瞞得了宋氏和裴氏？不過是見小孩子貪玩，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不過眼下孩子都沒到十歲又有親戚關係，雖是要避嫌，但也不必太見外。

她沉吟片刻，輕輕頷首，算是應了。

&ldo;多謝先生。&rdo;沈採薇這才展了笑顏，再次行了一禮，退出去，&ldo;不打擾先生休息啦，三娘還在等我呢。&rdo;她低著頭小步走得飛快，但繡著金邊薔薇花的裙裾卻不曾如何動，雖然看上去身姿還算端莊但一轉身的功夫就走遠了。

論語裡面有孔子教子的內容。孔鯉&ldo;趨而過庭&rdo;‐‐低著頭小步快走過庭，乃是為了在長輩面前表示恭敬。與沈採薇如今的行止正是同出一轍。

祁先生情不自禁的抿唇笑了笑‐‐學了些禮儀，果是進益許多，這走起路來都端正許多，只是改不了性子。

沈採蘅本就等在外邊，看見沈採薇跑來便露出一絲笑容：&ldo;你沒被訓吧？&rdo;她自家經歷過幾回，見沈採薇也步了自己後路，心裡很有幾分複雜情緒。

沈採薇垂著頭作出鬱悶的樣子，只是拉著沈採蘅的手不出聲。

沈採蘅急忙道：&ldo;你別難過啊&rdo;她有些急了，急忙接著道，&ldo;你還記得上次吃的茯苓餅嗎？我從娘那裡得了一點茯苓霜，等會兒給你一些，每日早晨用牛辱沖了，能變白呢。&rdo;

沈採薇搖著她的胳膊，露出笑容：&ldo;還是三娘你待我最好。&rdo;

&ldo;因為二姐姐你待我也好啊。&rdo;沈採蘅鬆開蹙起的眉頭，回之一笑，然後又急匆匆的拉著沈採薇往外走，&ldo;我昨兒學著打了一條攢心梅花絡子，你幫我瞧一瞧，上邊綴點什麼好呢？&rdo;

沈採薇一聽就知道這絡子打起來不易，怕是繡娘要在邊上幫上一把手。

裴氏為了磨一磨家中兩個孩子的性子，這些日子專門派了人來教沈採蘅和沈採薇女紅一類的。沈採蘅這上頭居然頗有天賦，手指動起來比手工課從來都不及格的沈採薇靈活的多，加上配色上邊十分有主意，便是連教女紅的繡娘都暗暗贊了幾句&ldo;難得&rdo;。沈採蘅也是難得被表揚，大喜之下就誇下海口說是要給長輩們一人打一條絡子。這幾日出了溫習功課就都悶在房裡用功打絡子。

沈採薇道：&ldo;什麼顏色的啊？實在不行，你就去嬸嬸那邊要些珍珠玉石的，就好看又精緻了。只是嬸嬸那邊怕是要笑你拿她的東西來&l;借花獻佛&r;了。&rdo;

沈採蘅嘟著嘴：&ldo;我娘就是老嫌我，這也不好那也不好的。&rdo;她仰著頭暢想著，&ldo;我覺得吧，她在我這個年紀，怕也和我差不離呢。偏還要挑剔我，虧得書上還說&l;己所不欲，勿施於人&r;。&rdo;

她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