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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淵扔了煙,發動車子,黑色的眸光深邃而沉靜。
走出電梯,陸淵拿出鑰匙開了門。屋裡沒有人,漆黑一片。
他皺了皺眉,找了半天才找到燈的開關。彎腰開啟鞋櫃,果然還是沒有他的拖鞋。
陸淵在房間裡晃了一圈,最後進了臥室。
狹窄的臥室內窗簾緊閉,房間嚴實的密不透光。溫熱的暖氣下,空氣有些乾燥的憋悶味道。
陸淵躺到了床上。這兩天他醫院公司兩頭跑,總共沒睡上幾個小時,這會兒終於能安寧片刻,倦意逐湧了上來。
躺了會兒他覺得枕頭太低,伸手掖了掖,無意摸到枕頭下面有一個小小的瓶子。他頓了下,抬手開啟了床頭櫃上的檯燈。
借著昏黃的光線,陸淵皺眉看著瓶身上的字。正面一排是個拗口的專業醫藥名詞,他不認識,又轉過來看向小字部分的說明。
「適應症:主要用於焦慮、鎮靜催眠……」
第17章 煙花
陸淵反覆看了幾遍,把藥放回了原處。
溫言的睡眠狀況一直不太好,這個他知道。她本身睡眠就淺,一點聲響就會被吵醒,而且經常醒的很早,好幾次他半夜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都看到她正神色清明的望著牆壁發呆。
他一直沒太放在心上。畢竟溫言這種壓抑的性格,什麼事情都是自己消化,沒有傾訴欲自然思慮要比一般人更多。他從來沒有想到,原來她已經到了要靠藥物的地步。
陸淵重新關了燈。
自責,心疼,無奈,煩悶……他也說不清自己這一刻的複雜情緒。
他睜眼看著這片深沉寂靜的黑暗,良久,沉沉的嘆了口氣。
不知過了多久,客廳傳來了悉悉索索的開門聲。
半分鐘後,溫言匆匆走進了房間,毫無察覺,也不開燈,直接奔著床上來了。
陸淵在黑暗裡看著她折騰,暗自好笑。她彎腰脫了襪子,抬腳上床的瞬間又跳了起來,他順勢迅速起身捂住她的嘴把她按到了床上。
溫言像是嚇得忘了反抗,身體僵直,一動不動。陸淵惡意的俯下身湊近她耳邊,她還是沒動作,心臟在寂靜中跳的厲害,身體不可抑制的輕輕抖著。
陸淵看了她一會兒,忽然悶悶的笑了聲:「溫言,你都不掙扎一下嗎?」
床上的人聞言明顯怔了下,卻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陸淵鬆開她:「你今天——」
溫言一恢復自由,迅速揚起手朝他的臉甩了過來。陸淵反應過來趕緊側頭,卻只來得及躲開一半的力道,不防她的指甲在他脖子上狠狠的劃了一道。
陸淵痛的吸了口涼氣,有些訝異的看著眼前的人。
這樣的溫言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一面。在他眼裡她一直是平靜淡漠的,惹她發怒跟逗她開心一樣的困難。剛剛這一巴掌的力道不小,看來是真的發了狠。
陸淵卻突然無端的有點興奮。那感覺像是突然發現養了很久的乖巧的貓,原來一直暗戳戳的藏著爪子。
他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揉了揉她微涼的臉,低聲問:「生氣了?」
溫言不耐的揮開他的手,聲音冷到了極點:「你怎麼進來的?」
陸淵理所當然的答:「鑰匙。」
溫言心裡一沉,緊緊咬住了下唇。
陸淵沒發現她的異樣,握住她的手,拉到自己臉側,聲音裡帶著輕佻的笑意。
「打吧。」
溫言的手被他握著貼在他臉上,根本無從發力。她不耐煩,想抽回來,他卻不肯鬆開。
「怎麼,捨不得?」陸淵突然俯下身,貼的極近。黑暗中他的神色不明,低沉磁性的聲線顯得異常曖昧。
溫言別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