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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的樣子,又忍不住小聲叨叨,「你看你,都濕透了。」
說完,卻發現許裴盯著自己,夜燈下目光微深。
顏舒摸了摸臉:「怎麼了?」
許裴沒做聲,只淡笑了下,接過襯衣。
她那兩句話,配上方才的動作,倒真像個在家中等待丈夫歸來的小媳婦。
顏舒遞了衣服,慌忙轉過身:「你趕緊換。」
想起什麼,又加了句,「把褲子也換了。」
牆上影子動作微頓。
顏舒怕他懷疑,連忙說道:「放心,下半身的影子我是真看不到!」
牆上影子徹底不動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男人微涼的聲音:「影子?」
許裴目光捉著面前規矩背過身的女孩,順著她歪頭的方向,看到了蓬牆上灰黑色的肌肉線條一清二楚的影子。
許裴語氣複雜:「你剛一直歪著腦袋,就是在看這個?」
顏舒飛快辯解:「我沒有一直,我只看了幾分鐘。」
「……」
「……」
顏舒還想再搶救一下:「我的意思是,你穿上衣服後,我就沒看了。」
「……」
「……」
好吧,搶救失敗。
身後沒了動靜,啪地一聲,小夜燈被無情關掉,四周連同牆上的影子,一起沒入黑暗。
顏舒感覺奇恥大辱,這是在防、防著她?
有必要嗎!
呵。
男人鼻腔溢位的一聲冷哼,在黑暗裡格外明顯。
顏舒:「……」
-
比孤男寡女同睡一張床更尷尬的是什麼?
——同睡半張床。
之前蓬頂漏雨,充氣墊左邊那部分全被雨水淋濕了,能睡的地方,只剩下了一半。
一米八除以二,09米。
兩個成年人躺在不足一米的地方,狹小侷促的感覺簡直拉到了極致。
呼吸相對,肩膀緊挨著,稍微動一下,衣料之間便不受控制地相互摩擦,在寂靜的夜裡發出絲絲曖昧的勾纏聲。
顏舒努力半側著身子,小心翼翼睡在狹窄的充氣墊上,怕蹭到許裴,她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為了轉移注意力,她開始反思自己究竟哪一步走錯了,才淪落到了這個地步。
復盤到最後,顏舒得出一個結論。
自己的事情自己幹。
要是她當初沒把工具包給秦明柏,就不會出帳篷,也不會有後來一連串倒黴事件發生。
顏舒悶著腦袋反思完,一不小心懊惱地深吸了口氣。
……吸進了一鼻子薄荷香。
她尷尬地埋下頭,剛埋到一半,額頭猝不及防地碰上一個柔軟的東西。
顏舒僵硬住了。
她生怕許裴誤會,立即解釋:「我絕對沒有故意用額頭親你。」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怪?
好像此地無銀似的。
顏舒一心琢磨怎麼找補,並不曾發現旁邊男人的呼吸似乎滯了滯,好半天才跟緩過氣來似的,淡著嗓輕嗯了聲。
他不吭聲還好,一說話薄荷香更濃了。
顏舒小口吸著氣,怕再發生什麼,紅著臉提議:「要不,你轉過去?」
「……」
一分鐘後,顏舒又開始後悔。
床墊狹窄,兩人都不動還好,一旦翻身,那簡直……
哪哪兒都能碰到一起。
短短一個翻身的時間,顏舒感覺自己過了一萬年。
每條神經都被繃緊,每個細胞都彷彿被架在火堆上灼燒,好不容易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