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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色極差,我權衡了一下還是將手伸了出來,我就不信他真敢打。
謝弭舉起戒尺對著我的手狠狠打下來。
疼的我上躥下跳,我匆忙縮手,捂在懷裡哭道,「你打寡人,寡人要跟亞父說!」
亞父是謝弭的父親謝亓元,他最疼我,可惜他中風癱倒在床上,要不然我也不至於這麼怕謝弭。
謝弭眼都不眨一下,拽過我的手接著打,足足打了二十下。
我可是千金之軀,他說打就打。
我的手腫的像兩個饅頭,實心的那種,我越看越難過,越難過就越哭,我才不管謝弭看我的眼神多怪異,我嗚哇哇的跑出去,才出來就見穆嫻蹲在走廊邊鬼鬼祟祟的朝這邊看。
她見著我,急急道,「這是怎麼了?」
我伸手給她看,「謝弭打寡人。」
穆嫻登時一臉怒氣,她往我腦門上拍兩下,「老孃給你報仇去。」
說著她就提起裙子風風火火的衝進了言禮堂。
我也想跟過去看,但那門還沒等我走近就「啪」地一聲關上了,我推了推,好像從裡面拴上了。
我站在門外等了一會兒,穆嫻還沒出來,估計兩人打的難捨難分,我想想還是先回去吧。
正轉頭,就見秦宿瑜站在橋上,也不知道望這邊望了多久。
我迅速側過身,裝作看不見他,才抬腳要跑,就聽他喚了一聲「父皇。」
我只得定住腳,端著笑道,「皇兒過來了。」
秦宿瑜沒動,他說,「父皇好像不怎麼想見到兒臣。」
我是不怎麼想見他。
但我得裝著想見,「寡人膝下只皇兒一子,恨不能日日見到,皇兒想岔了。」
秦宿瑜朝我勾手。
我拿腳踢周歡,「你去。」
周歡扭一下身,「太子爺叫的您,奴才過去不得挨一頓打麼?」
我狠踹他一腳,「過去。」
周歡便苦巴巴地往橋邊走。
秦宿瑜陰著聲叫我,「父皇,您要不過來,兒臣今晚就去紫宸殿找您,再不然去和春殿也行。」
我立馬奔過去,站到他面前道,「寡人這不是過來了,人說父子還是隔著點好,太親暱容易遭人非議。」
秦宿瑜看我的手,「父皇這手能當豬蹄了。」
我背到身後,惡狠狠道,「那也比你這個滾刀肉3強。」
秦宿瑜長眉微挑,「兒臣這次來是找謝太傅,想跟他說說昨晚聖旨的事。」
我立時慫了,「太傅不在。」
秦宿瑜翹唇,「兒臣可聽謝府的管家說他進宮來給父皇授課,他不在難道還憑空消失了?」
我轉了轉眼珠子,跟他道,「皇兒,寡人帶你去看個好東西。」
秦宿瑜果然面上起了興趣,「父皇捨得給兒臣看好東西?」
我背著手沿橋下走,「那可是寡人的珍藏版。」
秦宿瑜指我的手道,「父皇這手不管了?」
我才又覺得疼,齜牙咧嘴道,「寡人記住這次受的苦,有機會一定要謝弭也嘗嘗被鞭打的滋味。」
我剛說完頓覺不好,一側頭果見他瞟著我笑的冷颼颼。
我侷促道,「寡人已經發了聖旨,皇兒你就不要再斤斤計較此事了。」
秦宿瑜奧一聲,仰頭道,「紫宸殿到了。」
我當先進去,興奮道,「寡人都捨不得給旁人看,要不是你孝順,寡人也不會忍痛割愛。」
作者有話要說: 1嘴巴是圓的,舌頭是扁的,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歇後語
2早先有一個傳說,在溧陽一代常出現老虎吃人的現象,那些被老虎吃掉的人死後都不能投胎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