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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睡裡邊。&rdo;

&ldo;你睡哪?&rdo;夏荻道。

&ldo;外邊。&rdo;薄姝道。

夏荻躺下後，見薄姝抬起條腿也躺在了床上，這時她才反應過來薄姝說的&ldo;外邊&rdo;的意思，她以為是房間外邊，沒想薄姝指的是床外邊。夏荻抬頭看薄姝，薄姝朝夏荻笑了一下，關上了房間的燈：&ldo;睡吧。&rdo;

夏荻一時半會睡不著，她側頭看薄姝，看不到薄姝的臉。薄姝側著身子，在輕拍她們中間睡著的薄星。

&ldo;我無意中看到的。&rdo;靜靜的房間，薄姝輕聲道。

&ldo;明天的月亮才會圓吧?&rdo;夏荻道。

&ldo;十五的月亮十六圓。&rdo;薄姝道，&ldo;你喜歡吃什麼餡的月餅?&rdo;

&ldo;蛋黃蓮蓉。&rdo;夏荻道，&ldo;你呢?&rdo;

&ldo;我不喜歡吃月餅。&rdo;

&ldo;天被你聊死了。&rdo;

夏荻笑一聲，薄姝跟著笑。

夏荻側身看薄姝，輕聲道：&ldo;你知不知道你很欠?&rdo;

&ldo;挺多時候我都想打你。&rdo;夏荻道。

&ldo;過分了啊，當著我的面說要打我。&rdo;薄姝道。

&ldo;那你想怎麼樣?&rdo;夏荻道。

&ldo;我能怎麼樣?&rdo;薄姝道，&ldo;中間還躺著一個。&rdo;

夏荻不說話，薄姝拍了一下夏荻的肩頭：&ldo;就怕了啊?&rdo;

夏荻抖了一下，捂著薄姝的手。

薄姝不動，任由夏荻捂著，夏荻抖了好一陣，發出小小的抽氣聲。薄姝另一手抽床頭的紙巾，遞給夏荻：&ldo;好了，不打你了。&rdo;

夏荻聲音有點沙啞：&ldo;你服不服?&rdo;

&ldo;服了我的姑奶奶。&rdo;薄姝道。

夏荻擦臉上的淚，反正臉已經丟了。把哭濕的枕頭翻一面，拍了拍繼續睡。

沒有洶湧的大海，只有軍帳裡搖曳的燭光，夏荻撐起身子，見到一個熟悉的裸背，她白天才看到的。薄姝背對著她穿衣服，這好像延續了好一陣子前的夢，夢中的薄姝把她壓到床上，讓她覺得這不是她的夢。長公主已死，她以為她不會再夢到薄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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