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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半年,不能用右手練劍了嗎?」
「最好是不要,強度過大再損傷筋脈就是不可逆的了。」
傅沛白肩膀垮了下來,人看上去有些萎靡。
「你這小子,練什麼劍呢還,等你胳膊好點了有你忙的」,大漢粗聲道。
「好了,至於你臉上這些傷,都是些小的擦傷,仔細清潔下便可,你身上可還有其它地方受傷?」
有倒是有,傅沛白被莫清源踹了好幾腳,還有那些木劍擊打的傷,不過傷都在隱秘處,她自然是不能說的,於是便搖搖頭。
「那好罷,我就先回去了,明日我再替你針灸,蒙大哥今晚你先給他尋間屋子住下吧」,雲若靈說罷,提了木箱離去。
大漢摸著胡茬,「沒空房間了,你就跟我睡一屋,我睡炕上,你打地鋪,沒意見吧?」
傅沛白自然是沒意見,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能入了這天極宗已是走大運了,不能以正統弟子習武,偷師學藝也成。
大漢嫌棄道:「你去,屋子後面有口井,打桶水自己洗洗。」
傅沛白也知道自己現在滿身的灰,蓬頭垢面,身上混雜著汗味,難聞得緊,於是便聽話的去到了井邊打水清洗。
井水很涼,碰到臉上傷口時有微微的刺痛感,清洗完後,她坐到井邊望向了夜空中高高懸掛的上弦月,明日應該是個天朗氣清的好日子,此刻空中星羅棋佈,這是她在西北很難看到的景象,隨著她目光下移,遠方朦朧夜色下那閃爍著零星燈火的小院便出現在了視線裡。
她站了起來,抻長脖子往那個方向探去,因著這一片地勢稍高,能看清那處於竹林中心的院落,正是她來時路過的那一個,也就是朝泉峰峰主的住處。
她腦子裡閃現出那個白衣女子的身影,猶如天仙一般讓人望而生卻,可又帶著迷人的淺淡芳香。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懷裡,卻摸了個空,這才想起,自己已經將玉佩還給人家了。
她收回目光,回到大漢的屋子,大漢彼時已經睡下了,發出了微弱的鼾聲,而地上,已經鋪好了地鋪,厚厚的兩層棉被,她脫了外衣和鞋子躺了上去,身下是柔軟溫暖的觸感,就像娘親親手彈的棉絮一般,她看著虛空,緩緩閉上了眼。
第10章 新生活
傅沛白這夜難得沒有夢魘,但她睡得還是不太安穩,自從家中生變之後,她鮮少能夠睡個安穩覺,有時候,睡著醒來通身冷汗,會比沒睡之前還精神疲憊。
就如眼下,她剛悠悠轉醒,太陽穴就疼得厲害,口乾舌燥,身子疲憊得彷彿壓了千斤重的物什,剛一睜眼,就看到三個巨大的腦瓜子懸在自己面前,她瞬間彈起身,心臟猛烈跳動著。
那肇事的三人卻笑嘻嘻的問:「你是誰呀?」
傅沛白扭頭看去,原來是三個半大的小孩,兩個男娃,一個女娃,都約莫七八歲的年紀,此刻正仰著稚嫩的面龐看著她。
她鬆了口氣,回道:「我是新來的雜役。」
那小女孩又甜甜的問:「那你叫什麼名字呀?」
「傅沛白。」
「我們以後可以叫你阿沛哥哥嗎?」
面對著三張童真的臉,傅沛白說不出拒絕,只能僵硬的點點頭。
其中一個唇紅齒白的男孩問道:「那哥哥你會陪我們玩嗎?」
傅沛白看著男孩稚生生的的臉就想到了傅嘉許,心中一痛,不自覺的就點了點頭。
這一幕恰巧被負手進來的大漢看到,他抬手打在男孩屁股墩兒上,「玩,玩什麼玩,一天就知道玩,書看了嗎,武練了嗎?」
男孩被這麼一兇,委屈得豆大的淚珠就落了下來。
那大漢背著手又是一兇,「哭什麼哭,你可是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