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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言,遠處溫泉水潭中的拓拔野、雨師妾亦是如遭電擊,驚駭莫名。石夷與長留仙子昨夜中了白阿斐的「紫電光雷」,分明已石化於南淵谷底,怎會到了這極樂谷中?既已石化如巖,又怎會被刺出淋漓鮮血?難道這兩人竟殭屍還魂,雙雙遊離到這山谷之中?又或者自己昨夜所歷並非真實,只是一場幻夢嗎?一時迷亂驚愕,如墜雲裡霧中。
雪花無聲地飛舞著,一片片地飄落在石夷、長留仙子的臉容上,融化為水,緩緩滑落。他們雙眼緊閉,容顏如生,胸腹間的鮮血凍結為艷紅的冰霜,一切瞧起來那麼安祥,彷彿只是睡著了一般。
黃姖臉如死灰,張大了嘴,怔怔木立!饒是西王母鎮定果決,此刻亦花容慘白,手足無措。只有那天犬盤旋在側,嘶聲狂吠不已。
科汗淮驚訝已極,大步上前,眼見那人果是石夷,登時如釋重負,鬆了一口長氣。但想到從前與石夷那場痛快淋漓的酣戰,登時又是一陣傷感、悲涼,皺眉不語,烏絲蘭瑪心中一動,忽地明白定是那神秘人偷天換日,讓這兩人做了拓拔野和雨師妾的替死鬼,但是以石夷、長留仙子之威,怎會被那人制住送死?卻是百思不得其解。暗想:既已如此,倒不如將錯就錯。當下驀地朝後退了一步,顫聲道:「水香妹子,你……你殺死了金神和長留仙子!」
「臭丫頭胡說八道,誰被她殺死了?」長留仙子驀地睜開眼睛,厲聲怒罵。
眾人大吃一驚,「啊」地一聲,齊齊後退。
素影一閃,長留仙子忽然翻身躍起,踉踉蹌蹌地站住,花白的頭髮凌亂飛舞,鳳眼凌厲四掃,敵視而又警惕地環顧眾人。
拓拔野、雨師妾心中劇震,又是駭訝又是驚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竟然復活了!昨夜她明明經脈俱僵,化作一尊石人,此刻竟活脫脫生還!
奇變突生,眾人無不目瞪口呆。長留仙子目光橫掃,厲聲喝問:「白阿斐那惡賊呢?拓拔小子呢?」
西王母蹙眉道:「白阿斐?前輩說的是本族八百年前的『紫電光神』嗎?」言語頗為恭敬。長留仙子雖然瘋瘋癲癲,卻是金族前輩,資歷猶老於「天犬黃姖」,是以西王母雖貴為聖女,也不敢對其失禮。
長留仙子怒道:「除了這狗賊還有誰?你們將他藏到哪兒去了?」疾言厲色,憤怒己極。
眾人更奇,均覺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烏絲蘭瑪微笑道:「前輩,『紫電光神』八百年前便消失無蹤,我們又怎會見過他?倒是那拓拔太子……難道前輩適才與他在一起嗎?」
長留仙子冷笑道:「你是誰?本姑娘和誰在一起關你什麼事?」花容突變,似是想起什麼,失聲道:「老混蛋!」慌亂四望,低頭瞥見石夷僵直躺臥,又驚又憂又喜,叫道:「老混蛋,你沒事吧?」急忙俯身探望。
剛一彎腰,身形一晃,「啊」地一聲,驀地萎頓在地。她真元耗損,失血過多,如此猛一俯身,登時支撐不住,重又昏迷。
眾人愕然,面面相覷。科汗淮俯身將二人傷口封住,搭指探察石夷脈膊,「咦」了一聲,微露驚詫之色。西王母一凜,低聲道:「怎麼啦?」
科汗淮微微一笑,搖搖頭道:「無妨,金神只是經脈閉塞,氣息封堵,再過片刻便會自行醒轉。」心中極是詫異:「奇怪,適才念力探察時,他分明氣脈全無,經絡僵硬,為何現下卻忽然復甦?」
西王母與黃姖對望一眼,鬆了口氣,懸吊了半天的心陡然放了下來。但想起石夷、長留仙子極可能便是伏在雪地中的兩人,西王母心中不由又是「咯登」一響,妙目凝視著科汗淮,喜憂參半。
烏絲蘭瑪喃喃道:「這可怪啦!倘若先前那兩個雪人當真是金神與長留仙子!又怎會如此不堪一擊,被我迫得狼狽不堪?難道……難道剛才那怪人使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