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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卻還要從她口中說出,居心何在?
溫宓動了下身子,從一側鑽進趙景懷中,趙景下意識的護住溫宓,以免她摔下去。
待女子在他懷中找到了舒適的姿勢後,才聽她嗡嗡的說:
「皇后娘娘想抱養劉婕妤的孩子,可她怕您不同意,就想著找臣妾當說客。」
「哦?」
趙景語調微揚,低頭問懷中的人:
「那宓兒是怎麼說的?」
「臣妾說,臣妾都聽皇上的。」
溫宓眨了眨眼睛,滿是調皮。
趙景聞言,輕笑出聲:
「皇后就沒生氣?」
這般油嘴滑舌,他若是皇后,必定氣的很了。
溫宓眸中帶著疑惑:
「皇后娘娘為何要生氣?況且臣妾也沒說錯啊,不管是前朝還是後宮裡的大大小小的事兒,可不就是聽您的嘛。」
都聽您的。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不知有多少人做不到呢。
趙景眸色漸冷,是該聽他的。
畢竟,他才是皇帝。
趙景視線有些綿長,不知在想些什麼。
安靜了一會兒,他忽然問:
「宓兒難道就不怕,劉婕妤這胎是個皇子?若是再抱到皇后膝下,那就是名正言順的嫡長子。」
他神色柔和的落在女子的小腹上,可說的,卻是試探人的話。
趙景等了許久也不曾等到溫宓答話,低頭看去,才發現,不知何時,人已經睡著了。
小嘴微張,臉頰紅撲撲的,睫毛映在眼圈下,倒映出一片陰影。
趙景瞧見,不自覺的無聲輕笑。
待溫宓睡熟後,趙景將人放在床榻上安置好,轉身離開。
殿門被關上,原本熟睡的人早已睜開了雙眼。
溫宓心中有些發冷,這男人,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試探她。
她平躺在床榻上,心中想著下午皇后的話,過了許久,才漸漸地進入夢鄉。
————
太陽火辣辣的炙烤著大地,樹上的蟬鳴聲不斷,在炎熱的午後,格外的令人煩躁。
儲秀宮中,一排排秀女頂著太陽站在庭院中,額頭上的汗珠不斷地滑落。
徐秀宜只覺得自己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幾欲要堅持不住。
她咬了咬牙,硬是狠心咬著自己的舌尖,沒一會兒,就嘗到了血腥味兒,頓時清醒了許多。
不怪徐秀宜對自己狠,只是因為,選秀,其中考核的一項,便是不允許秀女身子差,否則,又怎麼能為皇家開枝散葉?
為了不被嬤嬤說身子差,徐秀宜只得對自己狠。
教導嬤嬤站在廊下的陰影處,一邊悠閒的打著扇子,一邊看著秀女咬牙堅持。
瞧著秀女們一個個臉色煞白的模樣,教導嬤嬤心下滿意。
她可是奉了貴人的命來「教導」這些秀女的,那自然該好好兒教導,不可偷奸耍滑。
又過了一刻鐘,教導嬤嬤才慢悠悠的道:
「各位小主,再堅持堅持,時候快到了,要是在這時暈過去,豈不是得不償失?」
「小主們也不要記恨奴婢,奴婢也完全是按照規矩……」辦事。
話未說完,就聽的砰的一聲,是人倒下的聲音。
教導嬤嬤的臉瞬間黑了。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是一名來自江南的秀女,父親好似只是個六品官兒。
教導嬤嬤這才鬆了口氣,揮了揮手,立刻就有小太監過來把人扶走。
她神色嚴肅:
「各位小主,奴婢剛剛還在說,若是有人堅持不住,那必定是要淘汰的,這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