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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月如反應快,搶過了謝柳綿的手,斥責起了曾彩墨,說少爺啊你也不想想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怎麼能在大街上隨便拉人家良家婦女的手呢?
兩個人都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對視了一下,彷彿真是害羞了。
走在往飯館去的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不多時就到了地方,曾彩墨自作主張的點了京醬肉絲、京蔥燒蝦球、蔥爆羊肉。上了菜後,曾彩墨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江南人,雖然滿頭大汗臉也紅了,但依舊吃的不亦樂乎,看的謝柳綿一愣一愣的。
吃不習慣要些清淡的就好,逞什麼強啊。
咳……誰讓你愛吃呢。
看著「強顏歡笑」的曾彩墨,謝柳綿想起了那天被燻出了廚房的趙大人,心中有點感動,眼前這人,還真是有趣。
曾彩墨看她終於露出點兒笑容,也跟著開心起來。
倒是月如坐在一邊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對這一桌子的菜下手,不禁嘆了口氣。謝柳綿看她遲遲不動筷子,貼心的又叫了兩個清淡的時蔬,月如對她的好感一下子竄了起來。
日暮時分,三人拘拘謹謹,磨磨蹭蹭的吃完了飯,月如就催著曾彩墨別再久留,近來匪患嚴重,該早些各自回到住處才是。曾彩墨借坡上驢,說一個人不安全,硬要送謝柳綿回去。謝柳綿拗不過她,只好依了。本想說你們倆也不安全,都早些回去才是,卻不知怎麼鬼使神差的沒說出口。
再想多走一會也走到了謝柳綿門前,她慢慢的開了鎖進了門,轉過身,也沒有要挽留的意思,但也沒有關上門,而是立在那裡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
曾彩墨推了推月如示意她去拐角處,受了一記白眼也不甚在意,自顧自的踩上那幾級階梯,慢慢將自己的腦袋往謝柳綿臉上湊過去,鼻尖都快要碰到一起時,她歪了歪腦袋,閉上了眼睛。謝柳綿被驚得不輕,一時也不知自己是想接受還是想拒絕,於是愣在那裡,也不由自主的閉起了眼睛。
孰料曾彩墨衝著謝柳綿就哈出一口氣,那滿滿的蔥味兒……讓謝柳綿險些背過氣去。
她還把手放在門邊,防止謝柳綿突然鎖上門。
你這個!謝柳綿心中羞惱,對這個無賴徹地沒了話,也不知她這樣是想幹嗎,生氣的去扣她的手,一副要趕她走的樣。可是剛扣開這隻手,去扣另一隻,先前那隻便火速搭在門上,折騰了半天,她還是依舊扒在門上。
謝柳綿突然被逗得有些委屈,她不知道這人這樣逗她究竟是一時興起無聊所致,還是知道她以前的遭遇所以覺得她輕浮有趣,抑或者只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姐閒來無事拿她解悶,而她覺得最委屈的可能,可能是她覺得自己有所心動,剛剛已經做好了被親的準備時,這人卻沒當回事。
看見謝柳綿眼淚的時候曾彩墨有點不知所措了,呆呆的站在那裡,謝柳綿得了空,推開她就重重的關上了門,門板上震出一層灰,弄得她灰頭土臉的去找月如。月如見自家夫人碰了一鼻子灰,終於幸災樂禍了,說她是自己作的,可算玩兒過了頭,正好長長記性。不知不覺間,她已然覺得謝柳綿是個還不錯的人了。曾彩墨對著這胳膊肘朝外拐的人無話可說,直感嘆道自己真是可憐,搭上銀子搭上時間自己還沒幹成什麼事兒呢,就有把自己十年來朝夕相伴的月如妹子在一頓飯的功夫裡也搭了出去,更可恨的是這飯前也是自己掏的,嗚呼哀哉啊!
月如卻沒怎麼搭理她的控訴,只覺得一連幾日,這還不算晚的時候街兩旁都關門閉戶,燈火稀疏,著實是奇怪,現下里二人走在街上連個人影都見不到,總歸是覺得心裡發毛,陰滲滲的。
沒走多遠,一輪彎月就急不可耐的竄了出來,把落日的餘暉都逼進了黑暗的角落。鴟鴞的哀鳴從遠處傳來,兩人都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對視一眼,就往回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