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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時候,玉儀也顧不得避忌什麼的,站在旁邊看大夫一面問詢,一面做檢查,又配合著打來清水擦拭,好讓傷口看得清楚一些。
“六爺福大命大,性命並無大礙。”來的大夫道了一句。
玉儀鬆了口氣,還是有些擔心,問道:“胸口上和肚子上的傷呢?有沒有傷到裡面的臟器?尤其是心口上的那道,會不會太兇險?”
她擔心的是,這個時代的大夫會不會鬧不清心臟的位置,畢竟他們可沒有機會去解剖開刀,不會以為心臟是在正中間吧。
那大夫卻道:“夫人放心,那傷口離心還有幾分距離。不然若是傷到了一分半點,就得大出血不止,斷不會是現在這般輕鬆了。”
玉儀這才放下了心,又問了治療和調養的事宜。
因覺得這個大夫比較靠譜,索性把人留了下來,好方便隨傳隨到,免得再像方才一樣,看著府裡不治病的大夫乾著急。
正在說話間,聽得外頭傳了一聲,“國公爺到!”
“金哥兒……”一聲顫巍巍的聲音,以魯國公的年紀走得步子快了,有些踉蹌,旁邊的小湯氏一路緊跟著攙扶,臉上的神色很是複雜。
這是羅熙年的乳名,平時也就聽蔡媽媽喚過一兩次。
看來天底下的父母都是一樣,哪怕孩子已經長大,已經成家立業,在他們的心裡始終都是孩子,是那個需要自己庇佑的心肝肉。
玉儀悄悄的退開了一步,給魯國公讓了位置。
“爹。”羅熙年倒沒有太過激動,只是掙扎要坐起來,被魯國公一把摁住,盯著小兒子看了又看,像是什麼失而復得的珍寶。
半晌了;魯國公才帶著怒氣問了一句;“怎麼會弄成這樣?!”
利刃(上)
羅熙年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樣?
玉儀一樣急於知道。
“爹……”羅熙年有些吞吞吐吐的,看向父親,“兒子說了,爹可千萬別生氣。”
這會兒功夫了,魯國公哪裡還顧得上跟他慪氣?
只催著他道:“快說!”
“那天……”羅熙年換了換姿勢,不知道牽動了身上哪一處傷口,惹得他呲牙咧嘴一下,眉頭扭成了一團。
“別動,讓爹瞧瞧!”魯國公伸手去掀被子,——不掀還好,只看見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這開啟被子一看,好好的兒子已經千瘡百孔了。
小湯氏站在旁邊瞧了,忍不住“呀”了一聲。
“這、這……”魯國公氣得要拿柺杖打人,卻找不著物件。
小兒子自幼就是一個淘氣的,可是他嘴甜又體貼,最是會哄父母開心,所以他淘歸淘,從來沒捨得真的打他幾下子。
眼下這橫七豎八的刀傷,就跟錯格窗戶上的窗欞一樣,且暗紅浮腫,看得那叫一個觸目驚心!
單是四肢上的也罷了,那胸口和腹部豈是能隨意傷的?
魯國公只覺得心痛肉痛肝也痛,只恨不得把下手的人千刀萬剮,甚至剁成肉醬,也不能消除他的心頭之恨。
小湯氏見羅熙年晾得久了,小聲道:“還是先讓大夫包紮一下,等會兒再說,可別再碰著蹭著了。”
這一回,魯國公給玉儀讓了個位置。
棉布帶子用了一層又一層,無奈羅熙年渾身都是傷,等到玉儀小心翼翼包紮完,基本上就是一個木乃伊了。
輕輕嘆了口氣,又更輕更溫柔的替他蓋上了被子。
魯國公坐了回來,羅熙年這才開始說道:“那天在瑤芳屋裡說了會兒話,說到比臨湖的景色好,正巧我心頭有些不順,便想出去透透氣。”
“就為這個?!”魯國公有點恨鐵不成鋼,惱道:“大冬天裡,外頭有什麼景色好不好的?你便是想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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