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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殺貓犯啊。好像那幾個查案的傢伙是高興地說過&l;看來總算能鎖定嫌疑犯了&r;。據說是個大學生,所以可能就是這個人。但是那樣的話,警方這邊應該有人在跟蹤才對。這個以後再調查,總而言之就算是這個叫秋屋的人,也不可能翻過圍牆不是麼。&rdo;
爸爸粗聲粗氣地斷言道。爸爸是大人,又是警察,說出的話很有說服力和震懾力,沒有人能正面反駁他。
大概是看到我仍顯不服的表情,爸爸又說:&ldo;還沒肯定就是事故。呆會兒鑑識科的人來做詳細檢查,那時就能明白是怎麼回事。只是我得提醒你們,在警方公佈案情前,不許對外人漏出&l;被殺的&r;之類的話。這樣只會給英樹君的家人帶來額外的痛苦。你們都聽明白了麼?&rdo;
我們勉強地點頭。英樹的死已經讓他的父母傷心欲絕,如果聽到被殺的傳言,恐怕真的會發瘋。
&ldo;好了,現在回前面的屋子,你們把詳情說給我聽。靜下心來,按順序好好地說。&rdo;
爸爸推了推我的背脊,引著我們向院門走去。
……然而,不管爸爸說什麼,我還是認為英樹是他殺。什麼失去平衡掉下井,即便運動神經再遲鈍,英樹也不可能笨成那樣。野營的那一晚,兩人在山路中不斷徘徊最終生還,我的戰友英樹。遠比我堅強得多的英樹,始終都在鼓勵著我。
凝視著沉悶暮色掩蓋下的遺體,那晚的記憶重又在我的心中浮現。
第七章 英樹
藍色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空氣乾燥,日頭十分毒辣。從計程車中出來,陽光晃得人睜不開眼。眼前就是&ldo;巖淵齒科&rdo;的招牌。今天關著燈,取而代之的是一排人工製作的白色花圈。已是七月,然而從門前走過的人們,神情中透出猶似隆冬的寒意。內部的車庫裡搭了一座嶄新的白木祭壇,蓮花和閃亮的金具點綴其中,顯得十分奢華。一個小小的烏託邦。撲鼻而來的焚香味。祭壇中央,兩支巨大的電燭射出橙色的光芒,英樹的遺相夾在中間,在燭光的映襯下變得有些朦朧。
黑色邊框中的英樹正對著我,露出潔白的牙齒,天真爛漫地微笑著。沒有留意照機的位置吧,視線稍稍向右偏斜。戴著帽子,但不是黃金雄鷹,多半是去年拍的照吧。
那一天,我穿上黑色的衣服,來向英樹作最後的告別。
在體育倉庫的背後,英樹宣佈取消&ldo;天空的誓言&rdo;。但是在我心中,&ldo;天空的誓言&rdo;仍在延續。我和英樹是摯友。以後也一直是。所以……
&ldo;喂,孝志。現在去你家行不行?有事找你商量。&rdo;
葬禮的第二天,我給孝志打了電話。片刻後,傳來孝志&ldo;啊&rdo;的一聲回應。聽口氣,應該知道我想商量什麼。
英樹的死被定為事故。
那天,大批警察趕到現場,搜查了後院。可是查來查去,還是沒發現罪犯曾在倉庫裡躲藏過的痕跡。院子的地面雖然被雨水打濕,但由於雜草眾生,沒有留下確鑿的腳印。
搭扣在外側扣住,院子裡也沒有其他可供藏身的地方,因此警方得出結論:英樹一個人進了後院、掛上搭扣,然後不慎落入井中。據說死因是腦後受到重擊,也許是頭部露出水面的緣故,沒有嗆到水。
對鬼婆屋也進行了嚴密的搜查。絨毯、沙發等物品,本來就是撿來的,所以上面留有無數其他人的痕跡。另外還調查了英樹手機中的通話記錄,但是沒有與可疑人物通話或郵件往來的跡象。沒人約過英樹,英樹也沒呼過誰。
爸爸工作很忙,沒能直接問他。不過媽媽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