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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譽將背深深地弓了下去:「王兄只不過一時被奸人所惑,請父皇看在王兄多年來為我齊國南征北戰的份上,留王兄性命!」
眾人見齊譽如此,不禁都為之動容。
齊帝冷冷地瞪視著跪在地上的齊珝,那張與自己十分神似的臉,彷彿過了許久,終於道:「從今日起,將齊珝貶為庶民,打入大牢!任何人不得探視!」
然後森然轉向安瑤皇后:「將皇后……」
不等齊帝的話音落下,一旁的含蕊已經狠狠地撞向了指向自己的刺刀:「一切與皇后娘娘無關……請陛下……陛下……」說著便垂頭一動不動。
「含蕊!」安瑤皇后猛地衝上去抱住含蕊,淚流滿面。
「回宮!」齊帝長袖一甩,在貼身侍衛的擁簇下離開了北譽王府,皇后被侍衛架走。
初蕊的屍體孤單地跪在地上,很快有人將她抬走,劉安世只是極淡地瞥了她一眼,便跟隨著人群離開了。
眾人哪敢再多留一瞬,轉眼間原本熱熱鬧鬧的北譽王府便走得乾乾淨淨。
第112章 ——
手心握著的,竟是一對女子的珍珠耳墜。
「孫大夫,將南屏交給我吧。」齊譽緩步走了上來,說道。他的嘴角仍留著一道暗紅色額血跡,臉色蒼白。
孫倩兒與許達達相視一眼,放開了南屏,齊譽將她攔腰抱起向府中走去:「請孫大夫跟我過來。」
在經過羽琴郡主身邊的時候,齊譽淡淡道:「郡主也請回吧。」說著也瞥了一旁的定國侯一眼,復而繼續向前走去。
許達達這才一步步地向羽琴郡主走去,只是站在她的面前,一時間千言萬語竟不知從何說起。
羽琴郡主頓時扯落了自己頭上的鳳冠,一雙杏眼內早已蓄滿了淚水:「你來做什麼?」
許達達伸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柔聲道:「我來帶你走。」
羽琴郡主一下子撲到了許達達的懷裡,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
親自將南屏在床上安置好之後,齊譽終於捂住胸口,猛烈地咳嗽起來。
宋綸道:「殿下早已猜到今日之局,何必親自喝下那杯酒,此舉實在太過兇險了!」
齊譽卻只是平聲道:「你們先下去吧。」
宋綸與阿克只好先行離開,齊譽默默地注視著南屏因為病痛而蒼白的小臉,低聲向孫倩兒問道:「她怎麼樣了?」
孫倩兒將南屏的手放回了被褥裡,眉頭緊皺:「她的寒毒已經被暫時壓抑住了,不過她此次受到的刺激太大,加上寒毒發作,導致心脈大傷,我也無法判斷她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齊譽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只點了點頭。
孫倩兒從懷中取出了一瓶藥丸:「穿心蓮本對身體影響不大,但是殿下剛才強行提前運功療傷,導致元氣受損,這個可以幫助殿下恢復。」
齊譽接過藥丸,平聲道:「多謝孫姑娘。」
孫倩兒看向躺在床上的南屏,喃喃道:「殿下和南屏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倩兒希望你們能幸福。」
齊譽轉過身坐在了南屏的床前,低聲道:「謝謝你。」
孫倩兒又看了一眼二人,方轉身出去了。
齊譽的目光從南屏的額頭向下慢慢掃過,緊鎖的眉頭下,那雙靈動的眼睛此時緊緊閉著,再也不見光芒。
平日裡她看起來總是聰明伶俐的模樣,唯有在夢中的時候,她總是這樣緊抿著嘴唇,看起來好像在勉力忍受著什麼。
難道在夢裡,她也是如此痛苦嗎?
齊譽緩緩地低下身子,在南屏光滑的額頭輕輕一吻。南屏的睫毛顫了顫,握緊的雙手終於慢慢鬆開了,似乎陷入了更深沉的睡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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