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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跡，這般隨意的姿態，更是給他增添了一種別樣的性感。

方天韻有些不喜地皺了皺眉，他不是未經人事的毛頭小子，很清楚這些代表著什麼，起初在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他一度以為白旭是被大魔頭強迫的，所以甚至主動請纓接下這個任務，想要將昔日好友救出苦海，畢竟他不希望曾經那麼一個風光霽月的人淪落到以色侍人的地步。

但可惜，現在看來，這人已經被那魔頭迷了心智了！

方天韻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冷聲道，&ldo;白道友謙謙君子，如何能與那魔頭為伍？他手上殺人無數，犯下的罪惡簡直罄竹難書！你若還有一絲良知，便該助我們除掉他，而不是這般助紂為虐！&rdo;

白旭從頭至尾沒有絲毫不悅，只是在聽到他說殺人無數時微微收斂了笑意，&ldo;看來方道友是從未殺過人了？&rdo;

方天韻不悅道，&ldo;我自然也是殺過的，但是我殺的都是些惡貫滿盈的大魔頭和那些該死的魔修魔族，此為功績，伸張正義乃我們理所當然的職責。&rdo;

&ldo;伸張正義啊……&rdo;白旭嗤笑了一聲，曾幾何時，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他也是這般天真，無時無刻不以聖人標榜自己，可殺人就是殺人，不會因為殺好人或者殺壞人而減輕絲毫罪惡，那些理論，不過是為了減輕自己的負罪感，將自己放在一個道德至高點，不至於失了先機罷了。

&ldo;夜無殤是我親手養大的孩子，他未入魔前，殺人為自保，即使入魔後，也不曾主動出手，難道你們認為，他該乖乖站在那裡任由你們殺嗎？&rdo;

方天韻的臉色更加難看，怒斥道，&ldo;簡直強詞奪理，縱使如此，他也不該殺那麼多人，他……&rdo;

&ldo;哦？原來方道友認為，殺得多便是罪惡，殺得少便是無辜？原來你的是非觀是以數量來定的嗎？你可敢捫心自問，從未因一己私慾而殺人！&rdo;白旭的語氣漸漸嚴厲起來，道義上來講，敵方來襲我方還擊，那有那麼多理所當然，非得是乖乖待宰麼！

&ldo;我……&rdo;方天韻的臉色瞬間白了，愈發難看，可是思及自己的目的，又漸漸變得堅定起來，&ldo;道不同不相為謀，白道友這般伶俐的口齒也是無用，夜無殤罪行昭昭，你卻為虎作倀，如此這般，便沒什麼好說的了！&rdo;

他抽出一根金光閃閃的鎖鏈就想捉拿白旭，白旭輕飄飄的一閃，那犀利的一擊便落了空，&ldo;我讓他承諾過，絕不主動滋事，可是看來你們還是不滿足，我倒是好奇，你這般正義，若你的伴侶入了魔，你可會大義滅親？&rdo;

方天韻心中一凜，恨聲道，&ldo;阿軒絕不會入魔，縱使有一天……我也會帶著他隱居，控制他決不去傷害別人！&rdo;

白旭淡然一笑，伸手在自己臉上一抹，變回曾經幫助過他的那個中年男人的樣子，&ldo;我現在做的，與你說的，有何區別？同樣的，站在我的立場，你便是那追來的仇家，你可會為了保護伴侶而殺人！&rdo;

金鎖鏈瞬間落地，方天韻愣愣地望著那張熟悉的臉，就是這個人，給了他那枚孕子果，讓他的阿軒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按照他的說法，如果自己處在他的位置，他會怎麼做？會把夜無殤交出去嗎？他會放棄阿軒嗎？

不，他絕不會……可是夜無殤不一樣啊，他是魔頭，他本就該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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