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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人方使用各式各樣的暗器,所以用漢語喝。
可是,藥力已循血脈上攻,搏鬥時血液流動快速,毒物又歹毒無比,他只能支援短暫的片刻,喝聲剛落,眼前已經發暈,手腳突然發軟,握不住劍,使不出勁,“噗”
一聲劍失手下墜,身形一晃。
中劍被擒的白影傷勢並不重,柴哲無意下殺手,這傢伙立即抓住機會,抓住柴哲仍擱在肩的手,猛地俯身,用全力抓緊柴哲的手臂,將柴哲向前摔出。
“砰!”柴哲大背摔背脊著地,被摔出兩文外,跌在雪中失去了知覺。
在暈厥前片刻,身軀飛翻的剎那間,他聽到一個女子尖亮嗓子大叫:“他中了我的透骨毒針。”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從徹骨奇寒中醒來,有人用雪在他的臉上擦動,冷得令他不住打寒曝。
他看清了處境。這是一座番人用的黑羊皮帳,只是沒有設高灶,而起低灶,低灶像是座長型的火坑,煙只能從帳頂的通氣孔排出,因此帳中瀰漫著煙火味。
帳中點了兩盞羊油燈,坐著八個人,穿的雖是番人的裝束,露出的頭部卻表明他們是漢人。八人中,其中一人赫然是個二十餘歲的美麗少婦,瓜子臉,遠山眉,櫻桃小口泛著一絲今男人心動,充滿誘惑性的微笑。
他被捆住手腳,側躺在皮褥上,捆繩像是鹿筋索,捆得他手腳發麻。
一個豹頭壞眼,高大精壯的大漢,正用雪揉他的臉面和脖子。
他吸入一口氣,突然說:“在下已經醒來了,老兄,省些勁。”
落在這些不明情由便動手殺人的匪類手中,哀求也是死,不屈也是死,反正是死,何必死得像病狗?要死也要死得英雄些,因此他說話的口吻,充滿了傲視一切的氣概,困頓中仍不失豪氣。
大漢無名火起,“叭叭”兩聲給了他兩耳光,怒叫道:“狗東西!你還想在太爺面前逞英雄?瞎了你的狗眼。”
掌力奇重,打得他腦袋發暈。甩甩腦袋,他冷笑道:“你難道以為在下要向你磕頭討饒不成,你才瞎了狗眼。”
大漢再次舉手,但被一位臉頰無肉。雙耳招風的中年人搖手止住了。中年人盤膝而上,陰陰一笑道:“小夥子,不必逞強,何必自討苦吃呢?目下你是砧上肉,充好漢也得看看場合,對不對?”
“哈哈哈哈!”柴哲大笑,掙扎著坐起說:“在下已出國門,冰天雪地的季節到了西番,人地生疏,天寒地凍,吃食既無著落,身側全是飽含敵意,仇視漢人的蒙番,你以為在下怕死麼?活得過今天,明天說不定埋骨冰下,來春便可肥土了,除了殺我,你們嚇不倒我的,大不了砍掉腦袋,留下碗大個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我姓柴的永不屈服,永不討饒。老兄,你們也不必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你們這許多人倚眾群毆,用暗器偷襲,雖擒住我也並不光彩。”
“你的嘴很利害。”中年人冷冷地說。
“你們又羞又惱,是不?”他不在乎地反問。
“咱們別廢話了,閣下貴姓大名?”
“呵呵,在下並不想和你們在嘴上稱英雄。區區姓柴,名哲,陝西人氏,年末十八,尚未娶妻,闖蕩江湖混飯,在成都殺官差,亡命西番。夠了麼?”他怪聲怪氣地答。
“你闖蕩江湖多少年了?”
“不到一年。”
“你認識幾個江湖名人?”
“老兄,你以為江湖名人肯折節下交我這個無名小輩?未免大抬舉柴某了。”
“以你的藝業來說,足以躋身於江湖一流高手之林面無愧色,決非無名小輩,令師定是武林了不起的名宿,閣下能見告麼?”
“徒忌師諱,恕難奉告。”
“閣下同來的五位同伴,他們貴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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