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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的邀約都不赴呢。”語氣裡佯作有幾分埋怨,眼裡卻是笑意滿滿的。
閔恭聽出來了,他輕咳了一聲,模樣有幾分窘迫。
崔錦笑嘻嘻地道:“義兄不必多想,我只是隨口一說。我曉得陛下看重義兄,如今正是要打磨義兄之時,義兄忙一些是難免的。”
閔恭看著她。
他忽道:“太子之事,我聽說了。”
崔錦說:“此時義兄也無需擔心,只是受了些驚嚇,並無大礙,五郎來得及時,將我救了出去。”提起謝五郎,崔進不禁想起了那一日。
她驚慌失措的時候,他闖了進來,一如數年前在明州青城時那般。
閔恭說:“你昨天去了謝家府邸。”
崔錦點點頭,坦坦蕩蕩地道:“他救了我,我自是該謝他。”
“僅僅是謝?”
此話一出,崔錦卻是有些猶豫了。她抿住了唇瓣,半晌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閔恭登時有些失望,他扯唇說道:“謝五郎詭計多端,城府極深。他向來擅於佈局……”
崔錦打斷了閔恭的話。
她問:“義兄是在懷疑那一日太子之事是謝五郎所為?”
閔恭說:“是。”
“義兄可有證據?”
閔恭說:“並無。”
崔錦道:“此事,我信他,幕後黑手是何人,我已有眉目。”頓了下,她又道:“義兄對謝家五郎頗有成見,巫族與謝家之勢不可小覷,義兄莫要因一時而毀了一世。”
閔恭聽了崔錦此話,心中隱隱有幾分不悅,尤其是那一句毫不猶豫的“我信他”,讓閔恭此刻的心情遍佈烏雲。
他道:“既然你如此堅決,我也不好多說什麼。我身上還有差事。”
崔錦說:“那阿錦也不叨擾義兄了。”
。
閔恭離去後,崔錦仍站在原地。她看著他的背影,心中百味雜陳。
有馬車轆轆聲響起,不多時,一輛奢華的馬車停在了崔錦的身前。阿墨的身影閃現,他掀開了車簾,裡面的一角露出了一方素白的衣袂。
崔錦無需阿墨的攙扶,整個人便乾脆利落地跳上了馬車。
謝五郎說:“陛下賞你什麼了?”
崔錦一怔,隨後笑道:“五郎神機妙算。”
謝五郎道:“畢竟是太子,陛下心中始終會有所偏袒。”
“我明白。”崔錦低聲說道:“只是那一日之事,終有一日我會連本帶利還給太子。”如今暫且按兵不動,待關鍵之時方給予致命一擊。
她很冷靜地道:“其實那一日我只是慌了,後來我想了想,其實也未必有多可怕。最壞的結果我都想好了。”
無非是失了身罷了,且當作被狗咬了一口。
那一日謝五郎若是不來,再給她一會時間,她興許就能冷靜下來。如今仔細一想,那一日她的周圍有不少尖銳之物,她雖動彈不得,但她的手努力掙扎下應該可以夠到離自己最近的桌案,桌案上有一個薄胎松鶴紋案瓷杯。
謝五郎說道:“不許輕生。”
崔錦笑道:“我如此惜命,又怎會輕生?”
謝五郎說道:“那便好,只要人還在,其餘都不是問題。”
他這麼想,崔錦心中有些高興。她問:“你今日怎麼沒有上朝?是太子那邊……”她可沒忘記謝五郎為了救他,將太子打暈了。
謝五郎含笑道:“你放心,太子之事,我會解決。”
崔錦擔心地道:“太子如此記仇……”
謝五郎說:“記仇又如何?他傷不了我半分半毫。”
崔錦輕笑道:“是呢,若說記仇有誰及得上謝家五郎呢。”她撲哧地笑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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