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荏苒世事無常,她已臨近弱冠,那個脾氣固執的蘇大人,卻被留在了北狄,一輩子都回不來了。
“你是馭獸師?”
好久,頭頂才傳來一道淡漠的聲音。
“是。”
楚澤朔兮端正回答著,心裡則有些迷惑,她怎麼總覺得這聲音似曾相識呢?
“好,你抬頭。”
楚澤朔兮依言照做了,慢慢把頭抬了起來,視線從面前人的玄色針紋狴犴長袍上,一直移到她戴著金絲薄紗紋蟬面罩的臉上。
楚澤朔兮淡定掃完面前人之後,認真的下了結論:嗯,身材窈窕,氣質出眾,可惜面貌被遮住了,不過這應該是個美人。
心裡贊同的點點頭,楚澤朔兮看著面前人的衣著,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頓時心裡涼了半截,連帶著向來處變不驚的面上也帶上了幾分慌亂。
等等,狴犴玄袍,金絲薄紗紋蟬面罩?
據她所知,狴犴是流璜王室圖騰,而那金絲薄紗紋蟬的面罩,那,那不是昨晚幫她指路的姑娘臉上戴著的麼?這麼說,這麼說……
其實,那姑娘是現任流璜王的王妃?
第114章
給楚澤朔兮一百個腦袋,她也不會想到,流璜的王其實是一位美貌的女子。
中土朝代更迭,王朝改姓,千百年來,得以接承王位的,一直都是男子,她們如今登基在位的王,更是將男子專權的江山發揮到了極致。
她甚至還記得有一位姓張的美人,只是為她在稽浚山兵敗的父親多說了一句好話,便被她們的帝王割了舌頭投到了井裡。
帝王寵愛她嗎?當然。
綾羅綢緞,珠寶珍饈,甚至羅烈國進貢過來的一株五尺長的珊瑚如意,都被帝王賞給了那美人。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張美人承奉御前幾年,其實還是不如帝王皇座上鑲嵌的一片金箔重要。
楚澤朔兮斂了眉眼,深深地低下了頭。
事實上,自從方才那位佐光勳大人突然出現訓斥她不可對王不尊敬的時候,她一驚之下就想這麼做了。
畢竟,仰視人還是很累的不是?
“你從漢國來?”
“是。”
“哦,漢國皇帝可還康健?”
楚澤朔兮聞言,心裡一沉,這位女王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對外的身份是一介草民,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又怎麼會知道皇帝身體狀況如何?女王這樣問,莫不是知道她其實是帝王派遣過來的密使?不,不對,她自認小心翼翼,絕對沒有露出來任何馬腳的。那麼是她想趁著帝王身體不好時,和北狄結盟一起攻打我漢國邊境麼?
心思轉了幾籠,楚澤朔兮不動聲色地回,“小人一介草民,並不知我國陛下康健與否。”
“你說,你是草民?”
“是。”
“嗯。”似笑非笑地看著地下頭幾乎快要貼在地毯上的人,祁煬似是而非地發出了個模糊的音。
流璜地處漢國與大成、北狄、大宛這些國家之間,兩邊互相來往貿易時,各自帶了貨物直接就在流璜交易的場合並不少見。她雖不常出王宮,這裡頭的彎彎道道還是懂得一點的。
近年漢國仗著國力強盛,頻繁對周邊用兵,就連在開關互市這件事上也仗著兵力強大,硬性定交易的銀價。
就比如她們流璜種的兩牛車蕁麻,竟只能換得漢國十石糧食,一塊光玉石,還不值一匹綢緞的價。
可能她面前的這位小公子,平常在自己府上太過深居簡出了,不知道她身上穿的那種雲絲錦,在流璜,是用多少顆玉石才能換回來的。
“王。”這時,剛提醒過楚澤朔兮不可直視王,以免對王不敬的佐光勳提醒道,“卿臣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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