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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服?”這個季濤倒是知道,他們縣除了幹起重之外,最多的就是做房服了,不過據他所知,一般幹房服的都是縣北的比較多。
“恁爸啥時候來啊。”
“不知道,不過基本上都是一點多兩點的時候。”
“那他來了你跟他說一聲,就說有點房服哩活問他幹不幹,一天四十。”
一天四十……工資開的怪高啊。
“你是哪個村的啊?”想了想,季濤抬頭看著那個男人問道。
“我就是這村哩啊,你不認識我啊,我就住在村西頭,我叫趙傳,不過我經常不在家你不認識也正常,但是俺弟趙奇你應該知道。”
這到是知道,季濤點了點頭,而且趙奇的確有個弟弟不在家,在外面做生意,家裡很有錢。
等一下!
季濤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問趙傳道: “去哪個地方啊,我是說房服。”
記得他媽跟別人的跑的那一年,他們村裡發生了一件令人不怎麼愉快的事情。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這個時候,他們村有一個人說在黑龍江那邊找了一個房服的活,手下的人不夠,就找了本村的一些人。
這個時候,因為起重廠還沒建起來,村裡大部分的人都是以賣菜和賣豆腐為生,基本上一天也就賺個二三十,所以一聽趙傳開的工錢那麼高,村裡很多男人都去了,這其中就包括他三叔季周,倒是他爸,因為不放心他和季松就沒有去,才逃過一劫。
本來去的時候那個人是說就幹兩個多月就回來了,因為黑龍江那邊很冷,到了冬天根本就沒法幹。
可是誰知道去了才發現,那些活二個月根本就幹不完,等到村民覺得太冷受不了提出要回來的時候,那個人卻說回去可以,但是工資就沒了,除非把活幹完。
沒辦法,那些人就都留了下來,畢竟辛辛苦苦幹了兩個月,又是爬高又是上梯的,總不能一分錢不要吧。
可是那個地方到了冬天實在是太冷了,而且那個人連個房都沒給村民們找,只是在外面搭的簡易逢,然後用板子塔的床。
當時的溫度可是零下三四十度,他三叔之後說起過好幾次,晚上他們睡覺的時候從來都是不脫衣服的,就這樣還凍的睡不著,床鋪下面都是冰冰碴。
最後大家實在冷的受不住,村民們就一起把那個人堵在了住的地方,可是那個人到底還是沒給錢,就只給了村民們回來的路費。
等他們回到家的時候,大部分都凍壞了,在家裡養了好些天才好過來,可是他們村東頭的李民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他坐車的時候就已經因為受不了而有些神智不清了,下了車都沒回家直接送到他們鎮上醫院打的點滴,據他們村裡的人說,差一點……就救不回來了。
最後人是救回來了,但是身體卻給凍垮了,而且左腿半神經壞死,從那以後走路都不得勁,更別說幹活了,一個大男人就這樣被活生生的給凍毀了。
李民一共有三個孩子,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再加上他老婆,幾口人全指望他一個人養活。
他這一倒下對他們家來說等於一下子就沒了頂樑柱,最後幾個孩子都早早的輟學了,直到後來鎮上建了起重廠,他們家的條件才好起來。
說起來,他的兩個孩子也都是有本事的,一個在廠裡領著十幾個人也大小算是個工頭了,一年基本上能賺個十來萬,另一個在外面開了一個門市也挺有錢,有車有房的。
可是李民卻一到冬天就全身疼,特別是凍壞的那條腿,疼的時候直想往牆上撞,最後年紀輕輕的就熬不過去死了。
而他三叔,因為白乾了差不多三個月沒一分錢,過年的時候連肉都沒吃上,最後把糧食賣了才過的年。
因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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