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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的手一直緊緊抓著蘇頁，眼睛時不時偷偷看一眼虞峰又連忙回到蘇頁身上，似乎在害怕被丟掉。

蘇頁靠在車廂上，將小傢伙圓圓的腦袋貼在自己臉側，輕輕說道：&ldo;寶寶放心，爹爹會找最好的大夫，寶寶的腿一定會好起來的！&rdo;

&ldo;爹爹……&rdo;小傢伙的聲音軟軟糯糯。

蘇頁的心也變得酸酸軟軟。

虞峰迴過頭來，笑著說道：&ldo;娃娃真厲害，一直不哭。&rdo;

蘇頁卻怎麼也笑不出來‐‐這麼小的孩子不會哭，只能說明他已經習慣了不哭，或者說，他知道即使哭也沒有任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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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頁三人到的時候，章老大夫剛從河邊散步回來。

他知道他們恐怕還會再來，卻沒想到他們來得這麼快。

看到孩子身上裹的緞面大氅，老大夫驚訝的同時更加慶幸，慶幸這孩子遇到了一戶殷實的好人家。

蘇頁的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焦急，&ldo;老先生，勞煩您給寶寶看看，他的腿似乎傷著了。&rdo;

章老大夫原本正在捋著鬍子微笑，一聽這話，立即變了臉色，&ldo;怎麼回事？&rdo;

&ldo;許是在雪裡凍的，昨天一直抱著沒有發現，今天早間換衣裳時才知道。&rdo;蘇頁言簡意賅地解釋道。

&ldo;先進屋。&rdo;章老大夫面色嚴肅，急急忙忙推開了房門。

虞峰將馬拴好，從蘇頁懷裡接過娃娃，隨著章老先生進了後屋。

屋內沒有燃著火盆，十分陰冷。

虞峰將娃娃放到榻上，章老先生連忙上去檢查。

娃娃大腿往下一片青紫，無論是用手按還是用針刺都沒有任何知覺。

蘇頁懊惱地說道：&ldo;昨天睡前給他擦洗時我便看到了，當時只覺得或許是凍的，卻沒想到這般嚴重。&rdo;

章老大夫眉頭越皺越緊。

蘇頁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虞峰從馬車裡提了一籠炭，是他怕娃娃冷，新買的，此時悉數拿到老大夫屋內，取了些倒入盆中，用引火燃了起來，剩下的便放在了牆角。

章老大夫正全神貫注地檢查著娃娃的情況，並非注意。

倒是虞峰主動問道：&ldo;老先生，娃娃這腿可能治？&rdo;

章老大夫搖了搖頭，嘆道：&ldo;若用針灸之法，或許還有一二分的希望，只是……&rdo;

&ldo;只是什麼？&rdo;

章老大夫垂下眼眸，語氣中帶著難言的蕭瑟，&ldo;只是這世上習得此術的寥寥無幾，無一不是世家貴族的坐上賓，即便你們找上門去，對方也不一定會接診。&rdo;

蘇頁觀察著老大夫的神色，肯定地說道：&ldo;既然老先生提到針灸，必是會的。&rdo;

章老大夫訝異地看向蘇頁，沒想到這個年輕的小雙兒竟是如此敏銳。

他頓了一下，應道：&ldo;不瞞你說，老夫曾經的確用它救過許多人，只是，如今卻是不能了。&rdo;

&ldo;為何？&rdo;

&ldo;老夫在祖師爺跟前發過誓，此生再也不會碰……那物。&rdo;章老先生眼中閃過一絲沉痛，聲音彷彿蒼老了三分。

虞峰有些急，無比誠懇地說道：&ldo;老先生，拜託您，這麼小的娃娃，您不能‐‐&rdo;

蘇頁突然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