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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你是不是有病？說買也是你，不買也是你。&rdo;

蘇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雖然什麼都沒說，卻讓蘇青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蘇頁轉身就走，剛剛那一瞬間，他確實是有些生氣的，&ldo;有病&rdo;二字，對他來說決不是開玩笑那般簡單。

虞峰瞪了蘇青竹一眼，抬腳追上了蘇頁，低聲哄道：&ldo;小頁子別往心裡去，這小子就是欠揍。&rdo;

蘇青竹耷拉著腦袋跟在後面，小聲嘟囔，&ldo;我就是隨口一說……牛不買啦？看著怪可憐的……&rdo;

當然要買，卻不是用十貫錢買。

蘇頁故意做出一副沒錢買的樣子，走兩步，回頭看看，搖搖頭，轉過頭去繼續走。

眼瞅著三人就要走遠了，牛販立馬急了，&ldo;誒，你們還買不買，便宜賣啦！&rdo;

蘇頁悄悄地勾起嘴角，面上卻不動聲色。

蘇青竹卻是沉不住氣，連忙停下來問道：&ldo;便宜多少？&rdo;

那漢子面上一喜，&ldo;八貫！&rdo;

蘇青竹翻了個白眼，脆聲聲地喊道：&ldo;五貫，愛賣就賣，不賣拉倒！&rdo;

他把這話還了回去，只覺得一陣暗爽。

那漢子氣得臉紅脖子粗，不敢說不賣，卻又不捨得鬆口。

蘇頁瞥見不遠處急步行來的一老一少，冷不丁地說道：&ldo;三貫，我們身上只有這些，賣不賣隨你吧！&rdo;

那漢子倏地瞪大眼，失聲喊道：&ldo;三貫？你怎麼不去搶！&rdo;

蘇青竹捂著肚子，&ldo;哈哈哈哈&rdo;地笑了起來‐‐他們的話完全對換了。

蘇頁淡淡地笑著，並不說話。

就在這時，一個面目嚴肅的年輕人走到近前，吆喝道：&ldo;於大人來了，閒雜人等速速讓開！&rdo;

人們聽到&ldo;大人&rdo;二字，紛紛讓開。

有人認出老者，小聲說道：&ldo;是畜牧司的於大人，於大人親自過來了！&rdo;

蘇頁恰好也見過，縣衙裡，戶曹司和畜牧司兩個院子挨著。

老者沒有多言，直奔牛犢而去。

那牛販哪裡還有方才的囂張模樣？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哆哆嗦嗦地躲到一邊。

於老大人掰開小牛的嘴看了看，又毫不嫌棄地看了看後面，連連搖頭。

蘇青竹眼珠一轉，指著牛販說道：&ldo;大人，這個人把牛養死了，是不是要殺頭？&rdo;

年輕的官差瞅了牛販一眼，橫眉豎目地問道：&ldo;這牛是你的？&rdo;

牛販把頭搖成了撥浪鼓，哭著喊著辯解道：&ldo;大人，冤枉啊，這牛是小人朝著村裡的梁老頭買來的，買的時候就病了呀！&rdo;

於老大人皺了皺眉，威嚴地問道：&ldo;你是梁家莊的？&rdo;

牛販連連點頭。

&ldo;是買的還是偷的？&rdo;

&ldo;買的、買的！&rdo;牛販縮著脖子回道。

只不過，是趁人之危半搶半買罷了，想從中賺個差價來著……誰能想到，冤大頭沒遇上，會攤上這樣的事？

蘇青竹又趁機添了一把火，&ldo;大人，別管牛是不是他買的，是他把牛養死了，要罰定然也是罰他！&rdo;

於老大人往蘇青竹身上看了一眼，見是個小少年，便沒責怪他的言語之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