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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
「我軍情報未明,光州一境,除定城的蔡州軍何來騎兵?此前這個情況我們一無所知,敗得不冤,此其一;都言固始軍不足掛齒,不過是些許一觸即潰的鄉軍,但前夜之戰,在座諸將不少在場,其表現出來的威勢戰力豈是鄉軍一詞可以掩蓋的?此其二;固始現在究竟歸屬何人,誰在其中主事策劃,主將脾性經歷,我等絲毫不曉,敵暗我明,如何不敗?此其三;我與敵軍一名將領交鋒,此人武技超群,絲毫不遜色於我,我從未聽說固始一縣之軍中竟有這等高手,這等情報為何我軍從未得知?要知道這可能對我們造成致命一擊!此其四。」
這一番言辭雖然有些推脫責任的意思在其中,但是卻都是事實,尤其是跟隨韓拔樂一併過河的周自榮、張老矬和謝歪脖等人更是紛紛出言附和。
第七十八章 定調
韓拔樂也早有準備,自己兄長以殺人為樂,縱是有些兄弟感情,犯上這種錯誤,那是半點僥倖也別想,要想活命,非得在道理上說服他不可。
韓拔樂一番話讓在座眾將點頭不已,兵法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耳目失聰,情報不暢,對對手情況一無所知,焉能不敗?
韓拔陵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個有些放蕩驍悍的兄弟竟然能不慌不忙的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井然有序,而且一琢磨還真有些道理。
一雙怪眼在韓拔樂身上遊走幾遍,韓拔陵才悶哼了一聲道:「聽你這麼一說,你倒是無罪之人了?」
「不敢,我警惕不夠讓對手有機可乘,這確實推脫不了的。」韓拔樂咬著牙關道。
「哼,你倒有自知之明。」壯實漢子臉上戲謔的笑意再度浮起,「八十軍棍,議事之後自行去領罰吧。」
一直僵滯的氣氛頓時鬆動下來。
八十軍棍聽起來雖然駭人,但是隻要命留下便是天大幸事,何況只要玄氣護體,再做些手腳,八十軍棍下來也就是在床上躺半個月而已。
如果再做點兒手手腳,也就是點兒皮外傷的事情,一兩天就沒事兒了。
尤其是現在大戰在即,韓拔樂所屬也是主力軍之一,勢必要一雪前恥,這要傷了主將,反為不美了。
「現在我們需要搞清楚一個問題,那就是固始現在究竟掌握在什麼人手中?」
談及正題壯實漢子臉色也為之一變,收斂起笑意,目光變得狠厲而具有穿透性,在眾人面前遊動。
「呃,先前的情報似乎並不準確,固始原本駐紮有光州許氏一個軍,規模應該只有一千多人,軍虞候叫曹萬川,但是現在這個曹萬川似乎帶領了一部分士兵離開了固始歸屬了蔡州袁家,固始城中據說仍然有兩千多固始軍殘部和原許氏覆滅後流竄來的殘兵,主事者據稱是原光州刺史府一個小吏叫做江烽,但是具體情形由於固始城早已經封城許進不許出,斥候無法進入,我們無法瞭解到更詳細的情況。」
眾人目光都落在了壯實漢子身旁的搖扇文士身上,能夠在大帥身旁坐上位置的,僅此一人,而能夠在大帥面前搖頭晃腦說話的,同樣也僅此一人。
「這麼說來,也就是一幫許氏餘殘兵敗將踞在此了?一幫喪家犬,也想抗拒焰軍鋒芒,哼哼,待我破城之後,便要好生整治這幫敢抗拒天威的餘孽。」壯實漢子聽的是原光州許氏餘孽,也就不大在意。
光州軍在和申州軍激戰之後被蔡州袁軍一舉擊滅,許氏一族灰飛煙滅,剩餘殘兵連主家都找不到,何來多少戰鬥力?也不過就是一些找不到去處無處容身的餘孽,在固始城裡苟延殘喘罷了,韓拔樂他們過於託大被對手偷襲得手,並不代表他們就真的可以阻擋自己的大軍了。
「大帥,也不盡然。袁家佔領光州也有些時日,為何卻未能控制固始?固始為光壽二州間戰略要地,於情於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