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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的，其實裡面已經有了裂縫，而且很深;還能癒合嗎?心裡沒底。我只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像從前那樣看待這個世界了。

十點左右，門鈴響了：是勒瓊。他換了一件乾淨的襯衫，但鬍子還沒刮，眼睛下面有幾處深色的汙跡。他吻了我。

&ldo;好香哦，是什麼?&rdo;

我竭力假裝一切都好，將烤箱加熱，放進餡餅，加上芹菜和洋蔥。&ldo;山核桃餡餅。明天吃。我給你弄杯咖啡。&rdo;

我倒咖啡的時候，見他在廚房裡轉來轉去。難道他和我心有同感?我取出糖和牛奶。

他靠在吧檯上。&ldo;漢茹爾和裡迪已經落網。&rdo;

我猛然轉過身。&ldo;都逮著了?&rdo;

&ldo;裡迪還想偷偷飛往法蘭克福1，被海關抓捕。她交代了怎樣找到漢茹爾。我們在奧蘭帕克的一家&l;白母雞&r;方便店裡找到了他;他和一個同夥正在囤積炸面圈和汽水。&rdo;

&ldo;炸面圈?他買炸面圈?&rdo;

&ldo;他的夥伴要去拿刀，但立即被我們制服。漢茹爾當即舉手投降。&rdo;他攪了攪咖啡。&ldo;我看，咱們用不著拍那個續集了。&rdo;

&ldo;真的結束了?&rdo;

他遲疑了一下，似乎自己也不太相信這一點。&ldo;搜查過了他們的公寓房，現在正檢查他們的電子郵件。他們本來打算在爆炸前遠走高飛的。&rdo;

&ldo;他們不想為事業獻身嗎?&rdo;

&ldo;我看，只要在美國居住了一段時間，那種殉難就會失去吸引力。&rdo;

&ldo;然而他們還是想摧毀這個國家。&rdo;

&ldo;艾利，沒有人說過這些傢伙能正視現實、改邪歸正。&rdo;

我給自己續上一杯咖啡，然後撕開一袋甜味劑，倒進杯裡。&ldo;你知道嗎，我怎麼老是有這麼個想法：要是我初次見到裡迪的時候就發現了天線，就沒有這麼多事情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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