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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逍還是板著臉，&ldo;我九點半下去的。&rdo;

&ldo;就是味道好才那麼多人排，每次出門人家包子都沒蒸好，我饞好久了，&rdo;說著，葉季安把那咬了一半的小籠包往梁逍嘴角遞，&ldo;嘗嘗?&rdo;

梁逍的目光筆直地黏在他臉上，張嘴叼住，吞的時候還咬了一下他的手指。

&ldo;髒不髒啊。&rdo;葉季安笑著，擦了擦他下唇上沾的湯汁。

梁逍終於也笑了，&ldo;不髒。&rdo;

兩人就這麼開開心心地吃起早餐，雖說不被胡媽待見，但油條酥脆，八寶粥溫熱，幾種涼拌小菜也各有風味，吃下去相當熨帖。見胡媽轉向其他屋子打掃，梁逍才開口問：&ldo;頭痛嗎?&rdo;

&ldo;有點，&rdo;葉季安把粥碗放下，靠上沙發墊，&ldo;後天年三十吧，我今天哪兒也不準備去了。&rdo;

&ldo;我也哪裡都不去，&rdo;梁逍學著他的樣子癱坐下去，大清早的，兩人肚皮倒曬得挺愜意，&ldo;昨天晚上，前輩感覺怎麼樣?&rdo;

葉季安往他身上靠，羽絨服表面已經暖和過來，他的側臉就軟泡泡地陷在裡面，&ldo;我想想用詞啊……對了，此生難忘。&rdo;

梁逍撲哧笑了，&ldo;太誇張了吧。&rdo;

&ldo;那什麼時候試試更誇張的?我看你忍得也挺辛苦，&rdo;葉季安的指甲尖一下一下輕輕撓著羽絨服光滑的面料，他又撩起眼皮，去捉梁逍的眼神，&ldo;好不容易放假有空。&rdo;

哪知梁逍竟別過臉去，不肯看他了，&ldo;這個不用著急。&rdo;

葉季安拖長尾音，&ldo;哦‐‐梁科夫斯基的循序漸進理論。&rdo;

梁逍又轉回來，突然用力抱上他，&ldo;前輩接受得太快了，像做夢。&rdo;

葉季安心說感覺這種東西不就是很玄很主觀很迅猛嗎?況且我又不是那種矯情人，你親親摸摸都能讓我&iddot;硬&iddot;了，我還不讓你上?我功課都做了不少了好嗎。這麼想著就莫名來氣，撞撞梁逍的腦門，他瞪著他說：&ldo;你醒著。&rdo;

梁逍的耳朵居然紅了，但他沒有再藏，只是和葉季安鼻尖抵著鼻尖，眨眨眼道：&ldo;還要買那個要用的東西，保&iddot;險&iddot;套&iddot;潤&iddot;滑&iddot;液什麼的，前輩陪我去買嗎?&rdo;

&ldo;……行啊，還得買點年貨，咱們在五環外，買點菸花爆竹放放也行，&rdo;終於輪到葉季安害臊，想了想，他又道：&ldo;但是三十初一你得回去吧，陪陪你爸。&rdo;

&ldo;我家不過年，沒有這個習慣。&rdo;梁逍尋常地說，&ldo;也不過聖誕元旦，節日基本都沒事，除了清明要祭祖。&rdo;

&ldo;回去看一眼也不用?你家不就在本地嗎。&rdo;

&ldo;我爸出去旅遊了，家裡沒人，&rdo;梁逍脫了羽絨服，又把葉季安摟回來，捋他的鬢角，&ldo;前輩呢?我記得你家裡除了爸爸媽媽，還有弟弟。&rdo;

葉季安笑了，&ldo;我都十幾年沒回家了，我弟結婚我都沒回去，孩子滿月乾脆就沒叫我。&rdo;

梁逍似乎有些詫異，但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葉季安又道：&ldo;每年就是打個電話，打點錢，他們對我也沒別的需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