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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聲如裂帛,淚如雨下,“你這賤婢又是何人?是怎麼混進貝勒府的!”
弘曆怔了怔,翻身坐起,他撐著額頭,眼神一時迷茫一時清醒。曼沁羅絲毫不懼,背過身子慢條斯理理好了衣襟首飾,竟然還踱步到梳妝鏡旁的鏡架上,拿起一方手巾仔細擦了擦臉。
弘曆盯著她,冷聲說:“你是誰?”。
曼沁羅不耐煩地說:“我還想問你們是誰呢,你們倆個是誰?”。
弘曆和四福晉一時面面相覷,四福晉斷然道:“你擅闖貝勒府,便是死罪,來人——”
曼沁羅天真地說:“你這大嬸是誰?我可是四福晉從雲南請過來的密醫,專門治人不孕之症的,你要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四福晉,你可要想想清楚。”。
四福晉聽得臉色一陣青白,問:“你既然是醫生,怎麼又、又……”她一時也說不出口,就把眼睛閉一閉,不想面對似的。
曼沁羅委屈萬分:“我怎麼知道,這個人方才像是喝醉了,過來拉著我就把我拖到了這裡,一會兒叫我‘沉沉’一會兒叫什麼‘阿——”。
弘曆打斷了她:“行了,你去把引薦你入王府的人喊來。我要看看你的書引。”
曼沁羅摸著手指甲,漫不經心地說:“是高側福晉引薦的——她也要治這個病症呢,我說,這府上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女人們一個兩個的都要治不孕?該不會是那個男的有問題吧。”
旁邊站著的兩個人臉色都是一陣青白。
曼沁羅自吹自擂:“不是我說,我治這個病可是十里八鄉都有名的。你看我穿的好看吧?還有這金耳環?都是受益人給的診費。就連知府的夫人都向我尋過生子的方子……不過上門出診就是有危險,今天居然還遇到這種事情,讓我以後怎麼嫁人啊?”。
她撩起袖子,露出左臂上殷紅的一點硃砂:“還好阿爹當年給我點了守宮砂……要不然真要沉塘了!”。
弘曆自從聽了那個“阿”字,就一直緊緊盯著曼沁羅的臉,此時眼神時不時一陣恍惚,過會兒突然說了一句:“這事交給你處置——她既不是我們府中的人,就不能讓她死在府中,你且妥善安置,待我日後來處理。”。
他氣息急促地走了出去,四福晉眼神怨憤,難以掩飾地緊緊盯著他青衫蕭肅的背影。
曼沁羅笑微微的,幽沉沉來了一句:“小娘子,你想不想來一蠱相思湯?或者青春餃子?我可是苗疆出身,見慣了痴情女子絕情漢的戲碼,你要想挽回男人,我這兒有絕招……”
四福晉吼一聲:“滾!”直接把她掀了出去,曼沁羅也不生氣,笑著給四福晉拋個飛吻才走。
場景切換,再看時,曼沁羅白衣如雪,金環束髮,赤著纖足,正在月下單腳跳著格子。
弘曆站在一旁悄悄看,曼沁羅忽然揚聲說:“你還不出來?”。
弘曆咳嗽一聲:“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頑?半夜也不睡覺。”。
曼沁羅笑眯眯地說:“其實我是想跳舞了,我們那兒,每逢月圓總有對歌會,男男女女都在月光下對舞,看順眼了就到房子裡、山谷裡、樹林子裡相會,也沒人會管。結果在這裡,稍微跳跳舞就有人說你要浸豬籠沉塘……怎麼這麼多規矩?”。
說著,她嘆了口氣。
弘曆問:“你想家了?”。
曼沁羅苦著臉說:“你什麼時候讓我回去啊?”。
弘曆無奈道:“你醫術這麼好,我府中妻妾都離不開你,過些日子,我也需得你去幫我辦件事情。唉,若早些尋到你,那我十三叔也不會這麼早離開人世。”。
曼沁羅問:“你不會要把我進到御前去吧?我跟你說,我可不敢去見皇帝,你要硬把我獻給你爹,我就自己悄悄跑回苗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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