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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秦女士死了。&rdo;聞雨沉默片刻，忽然道。

寧寧一愣：&ldo;誰？&rdo;

&ldo;我的客人。&rdo;聞雨鬆開手，剋制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體跟臉上，他又重新變成了寧寧熟悉的那個聞雨，冷靜自持的對她說，&ldo;還記得麼？之前我們一起去過她家，她渾身是血的開了門，後來被警察懷疑是殺了她男朋友的兇手。&rdo;

經他提醒，寧寧記起了這個人：&ldo;我記得她，她怎麼樣了？真兇……抓到了沒？&rdo;

她自己都說得不抱希望，因為一個看不見的人，怎麼抓？

果然，聞雨搖搖頭，說：&ldo;因為受不了世人的非議，她自殺了。&rdo;

寧寧沉默了下來。

今天的聞雨讓她感覺有點陌生。

雖說只是病患關係，但他此刻表現出來的冷漠還是讓她有點心驚，那種新聞聯播般的語氣，那種無動於衷的態度……

定了定神，寧寧問：&ldo;說起來，之前你跟我提過，秦女士的前夫，是個戴兔子面具的面具人，對不？&rdo;

一張畫紙鋪在桌上，紙筆都是聞雨提供的，這不奇怪，即便最後從事了醫生行業，他還是改不了隨身攜帶繪畫用品的習慣。

&ldo;差不多長這樣……&rdo;寧寧一邊在紙上勾勾畫畫，一邊說。

&ldo;我看看。&rdo;聞雨站在寧寧身後，眼睛盯著桌上的畫紙。

紙上是一個面具人。

不胖不瘦，身材看起來十分普通，臉上戴著一張兔子面具，這樣的身形配上這樣一幅面具，顯得人畜無害。

他看著畫紙的時候，寧寧也在看著他，就像他之前觀察她一樣，寧寧也開始觀察他的眼神動作一舉一動……

&ldo;你再看看。&rdo;聞雨拿起桌上放著的畫筆，在畫上改了幾筆，然後問，&ldo;你在閣樓上看見的人，是不是長這樣？&rdo;

寧寧轉頭看向畫紙，然後打了個冷戰。

明明還是那張人畜無害的兔子面具，但不知為何，盯著這張畫盯久了，卻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那張面具彷彿在笑，彷彿下一秒就會從背後抽出一把帶血的刀。

聞雨寥寥幾筆，就給畫上的兔子面具塞進一個殺人犯的靈魂。

看著這樣一幅畫像，寧寧忍不住問：&ldo;秦女士真的是自殺的嗎？&rdo;

聞雨搖了搖頭：&ldo;不是。&rdo;

寧寧心裡咯噔一聲。

&ldo;因為忍受不了世人的非議，所以自殺了……這是對外的說法。&rdo;聞雨笑，&ldo;畢竟也找不到更科學的說法了。&rdo;

&ldo;但事實是什麼呢？&rdo;寧寧問。

&ldo;事實是……&rdo;聞雨深深凝視著她，&ldo;你相信一個人能自己掐死自己嗎？&rdo;

秦女士作為殺人案的第一嫌疑人，第一時間就被刑拘了。

沒有第二個嫌疑人。

她嘴裡那個&ldo;戴兔子面具的男人&rdo;壓根就不存在。

秦女士的家人開始四處奔走，想辦法給她開證明，證明她有精神上的疾病。實際上，在同住一間牢房的獄友眼裡，她的確腦子有病。

不分日夜，總是對著空氣吵架，甚至對著空氣拳打腳踢。

&ldo;三天前的晚上，秦女士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