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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上，石中棠第二次進入了電影院。

第二張票。

第二次改變了主角的命運。

出來以後直接栽倒在地上，毫無形象的痙攣起來，像得了羊癲瘋一樣，路過的女人立刻繞著他走，好巧，那個女人就是後來殺青宴上闖進來說愛他的女人，根本不用等到他年老禿頭，現在她就認不出他，也不敢靠近他了。

&ldo;哇，為什麼偏偏是這幅場面。&rdo;石中棠急忙抬手捂住寧寧的眼睛，&ldo;別看，別看，等下一場。&rdo;

&ldo;把票給我。&rdo;寧寧的眼淚沾濕了他的手指，&ldo;我要改變你的命運。&rdo;

&ldo;……不用了。&rdo;石中棠將下巴壓在她的發頂，輕輕笑道，&ldo;我現在過得很好。&rdo;

寧寧：&ldo;你騙人！變成面具人有什麼好的！&rdo;

&ldo;我沒騙你。&rdo;石中棠看著對面的螢幕，看著螢幕裡被她親吻的自己，笑著說，&ldo;變成面具人以後，我的電影一直在上映，而且啊，因為我是被騙進來的，所以電影院給了我一點特權，我可以坐在觀眾席裡看，也可以跟其他面具人一樣進去電影裡。&rdo;

&ldo;……不過我還是更喜歡進去電影裡。&rdo;他的聲音漸漸變得溫柔起來，像鋼琴鍵上緩緩流淌出的樂聲，&ldo;可以看見老爸跟弟弟，可以演戲，可以遇見你，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愛上你。哈哈，想想真是賺了，別人只能初戀一次，可我已經初戀十二次了……&rdo;

&ldo;把票給我不就好了嗎！&rdo;寧寧對此念念不忘，&ldo;我把你放出去，你就能去見你爸爸跟弟弟，可以繼續演戲，可以……可以遇見我……&rdo;

&ldo;……那樣的話，我現在已經是快風乾的老大爺了。&rdo;石中棠輕輕道，&ldo;這樣的我，還怎麼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啊，所以這樣就好……&rdo;

這樣真的好嗎？永遠活在過去，永遠重複過去的人生。

&ldo;……你不覺得痛苦嗎？&rdo;寧寧轉過身來。

&ldo;不痛苦。&rdo;面具遮掩住了他現在的表情，不過就算不遮掩，想必這個天才演員也會裝出一副開心的樣子吧，他怕她不信，又重複了一句，&ldo;不痛苦。&rdo;

一邊說，一邊抱緊她。

一雙手慢慢爬上他的背脊，寧寧也緊緊抱住他。

電影螢幕裡的他們抱在一起，電影螢幕外的他們也抱在一起，猶如水中倒影，猶如鏡中倒影……一切終不過水中之月，鏡中之花。

時間將這份感情永遠定格在過去。

這是一朵開了花卻無法結果的初戀。

噠，噠，噠，緩慢的腳步聲由遠至近，兩人循聲望去，是守門人來了。

他冷冷看著石中棠，垂在身側的手指捏得嘎吱嘎吱作響，威脅之意溢於言表，彷彿隨時能把他臉上的面具再撕下來一次。

&ldo;啊！岳父！&rdo;石中棠大呼小叫的朝他喊了一聲。

噗！守門人頭頂上冒出一股煙，面具不點自燃。

&ldo;我沒有違反規則，你不能燒我。&rdo;石中棠一邊笑，一邊在寧寧背後推了一把，&ldo;去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