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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瞪向他：&ldo;說得好聽，可我們為什麼要幫你？這麼做有什麼好處？&rdo;

&ldo;當然有好處。&rdo;陳君硯認得他，是之前說小姐變得有人情味的那個少年，他笑了起來，他知道該怎麼說服他，&ldo;而且不是幫我，是幫我們。你不是一直想到小姐身邊去嗎？如果不讓她知道你過得有多慘，她怎麼會可憐你，怎麼會收留你？你仔細想想吧。&rdo;

他看起來有些心動，但還是有些猶豫，皺起眉頭道：&ldo;這事如果成功了還好，如果失敗了就什麼都沒了，還會被懲罰……&rdo;

&ldo;只要不被發現就不會被懲罰。&rdo;陳君硯輕描淡寫的將最大的壞處掠過，然後忽然從地上站起來，等所有人將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才淡淡道，&ldo;更何況，最危險的工作由我來做……我來帶小姐看看真正的&l;馬戲團&r;。&rdo;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爆發出巨大的爭論，直到看守衝過來，拿棍子狠狠敲他們的房門，他們才重新安靜下來，一個個縮回被子裡。

人雖睡下，眼睛卻都是張開的。

&ldo;餵。&rdo;

陳君硯翻了個身，見一個少年朝他緩緩伸來一隻拳頭。

看守就在外面來來回回的走，他們不能發出太大的聲音，更不可能就這件事大聲議論，但他要說的已經全部握在了這個拳頭裡，陳君硯微微一笑，伸出拳頭跟他碰了碰。

在他身旁，一隻又一隻拳頭從被子裡伸了出來。

第12章 民國馬戲團【修蟲】

後天。

寧寧第一次走出了家門，看見了方寸之地外的景色，她吸了口氣，居然覺得有點緊張，接下來該先邁左腳還是先邁右腳呢？走在她前頭的曲老大轉過身，朝她伸出一隻手，笑著說：&ldo;來。&rdo;

寧寧笑著跑過去，把自己小小的手放在他大大的手裡。

&ldo;人多，跟緊一點。&rdo;曲老大把她的手握緊，邊走邊說，&ldo;可別走丟了。&rdo;

快要過年了，街上一股濃濃的年味，賣年貨的鋪子從南開到北，從西開到東，雞鴨魚肉，油鹽醬醋，乾果點心，像魚鉤一樣，引得人cháo湧動。寧寧站在一家烤鴨店門口走不動路，曲老大對她說：&ldo;回來給你買，現在你買了又不能吃，一下子就涼掉了。&rdo;

曲老大允許她出來玩，但禁止她在任何人面前摘下面具。

&ldo;好吧，反正我現在還不大餓。&rdo;寧寧遺憾的將目光從烤得油光發亮的烤鴨上收回，對他說，&ldo;咱們先去看錶演，看完再回來買。&rdo;

兩人繼續走，有一名路人轉過頭來，對著寧寧臉上的面具發笑，寧寧沒什麼反應，但曲老大卻在擦肩而過時絆了他一腳，然後面無表情的踩斷了對方的手，對方剛想罵他，他卻低下頭來冷冷道：&ldo;我剛剛本來想踩脖子的。&rdo;

那人噎住了，又掃到他腰間的槍，立刻灰溜溜的逃走了。

他走後，曲老大帶著寧寧來到一個面具攤前，買了一張雪白的面具扣在自己臉上，隔著面具對她笑道：&ldo;好了，現在咱們是一樣的了。&rdo;

寧寧也嘻嘻笑起來，伸手掀開他的面具，又重新給他蓋上，玩了一會之後，身後的喧譁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轉頭望去，見不遠處過來一支隊伍，最前頭是一對舞獅，中間是拋接綵球的小丑，伴隨著敲鑼打鼓聲，一個少年踩著高蹺出現，一邊走，一邊大聲喊：&ldo;馬戲團巡迴演出，最後一場！最後一場！大家走過路過不要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