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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他朝寧寧微微一笑：&ldo;……而不是她那段只用了五分鐘就講完的小城生活。&rdo;

寧寧這才知道自己具體遲到了多久‐‐五分鐘，她只遲到了五分鐘，在這五分鐘裡，燕晴將她的小鎮生活輕描淡寫的說完了。

李博月說得對，第一段果然不是最好的選擇。

為了討燕晴喜歡，她應該選擇第二段，或者第三段來演。

可這個時候李博月接了個電話，越聽眉頭越是皺起，最後他掛了電話，對寧寧說：&ldo;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了。&rdo;

寧寧一楞。

&ldo;許悅演第二段，林音音演第三段。&rdo;李博月低罵一聲，&ldo;該死，他們找我們來是做陪襯的。&rdo;

他看起來十分憤怒，因為他們不但耍了寧寧，還耍了他。而他可不像寧寧那麼好說話，他是一個……就算被狗咬了，也會悍然咬回去的男人。於是他立刻拿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然後對寧寧冷冷道：&ldo;今天晚上跟我走，做好一晚上不睡覺的準備。&rdo;

&ldo;幹嘛？&rdo;寧寧不禁顫抖。

&ldo;親愛的，加班了。&rdo;李博月笑著回答。

幾天後，某大學的大會堂內，正在舉行一場演講。

&ldo;……1994年，我幾乎失去所有尊嚴，名譽，甚至差一點失去生命。&rdo;燕晴對在座的大學生們說，&ldo;這件事多年以後才查的水落石出，為此我花費了無數的時間，無數的精力和無數的錢，而對方花費了多少？&rdo;

燕晴舉起三根手指頭。

&ldo;三十塊錢。&rdo;燕晴笑道，&ldo;其中二十塊用來僱人強吻我，五塊錢租了一臺相機，剩下的錢用來列印照片四處散發，她成功了，她用三十塊錢掀起了一場謠言風暴，差一點就從輿論上毀滅了我。&rdo;

&ldo;這件事發生在一個小鎮上，而現在，更多同樣的事情發生在網路上，同學們，有人能告訴我，現在要掀起一場謠言風暴，或者說，推一條微博上熱門需要多少錢嗎？&rdo;

下面稀稀拉拉的舉起幾隻手，還有人沒有舉手，直接在人群中喊道：&ldo;三千塊一條，高階水軍還有大v轉發另外算，價格公道，童叟無欺。&rdo;

&ldo;我靠，有水軍混進來了？還趁機打廣告？&rdo;

&ldo;我呸，我只是科普一下常識，鬼才當五毛啊。&rdo;

大會堂內立刻一片嘻嘻哈哈，連燕晴也被他們給逗樂了，笑過之後，她嘆了口氣說：&ldo;三千塊毀滅一個人，這事在現實裡沒人去做，但在網上卻已經明碼標價了。&rdo;

笑聲漸漸平靜下來，眾人看著臺上那個白髮蒼蒼，戴著一頂黑色小禮帽的女人。她緩緩道：&ldo;網路是一樣好東西，如果我那個時代有網路的話，我也許會把我的事情發到網上，然後求助網民，讓網民們幫我找找那個強吻我的人，幫我找找當時在場的，看到了整件事過程的目擊者，但是‐‐&rdo;

她忽然拉長音調，聲音驟然一沉。

&ldo;我能利用網路，陷害我的人也能利用網路。&rdo;燕晴沉聲道，&ldo;她既然能在現實裡製造一場輿論風暴，誰知道她能不能在網上製造一場同樣的輿論風暴？當兩個完全相反的帖子出現在你們面前，同學們，你們相信誰？你們攻擊誰？你們如何確定……你們是否正在被操控？你們堅持的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