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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鑑於曲老大腰裡藏槍，所以寧寧不敢一開始就跟他吵得太厲害，決定還是循序漸進的好……這樣還能留給她點跪地求饒的時間。

&ldo;哼！&rdo;她一把推開曲老大，光著腳丫從床上跳下來，逕自朝衣櫃走去。

曲老大彎腰拎起她的鞋子追過來：&ldo;寧兒，你又怎麼了？&rdo;

&ldo;這個家呆不下去了。&rdo;寧寧開啟衣櫃，把裡面的旗袍，連衣裙，大衣一件件扯出來，搭在手肘處，&ldo;我要離家出走。&rdo;

櫃子裡的衣服又多又好，有搭配用的帽子，還有搭配用的首飾，那些首飾雖然有真有假，但真貨還是居多。這些東西不能吃也不能喝，能在這上面花錢的人非富即貴，而從曲老大的言談舉止來看，他是暴發戶的可能性更大。

而暴發戶也分兩種，一夜暴富的，跟掌握一門源源不斷來錢的路子的，他是哪種？

&ldo;你不能出去。&rdo;曲老大搶過她手裡的衣服，一臉嚴肅的對她說，&ldo;外面的世道很亂的……&rdo;

寧寧以為他要跟自己科普世情，趕緊屏息以聽。

&ldo;……到處都是不三不四的野男人。&rdo;曲老大的表情非常認真，&ldo;他們看你一眼，你就會懷孕！&rdo;

寧寧：&ldo;……&rdo;

你當我白痴啊！

寧寧不想當白痴，可在這樣的家教之下，培養出白痴的機率實在太高了。她呆了一會，問：&ldo;那我跟在你身邊總行了吧？我保證不四處亂跑，就在你能看得見的地方，對了，我還能幫你幹活……&rdo;

&ldo;不行！&rdo;曲老大更不同意了，&ldo;我手裡的活，你可做不了。&rdo;

&ldo;你不讓我試試，怎麼知道我不行？&rdo;寧寧其實只是想知道他是做什麼的。

可曲老大似乎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真實職業，他支支吾吾道：&ldo;我這是男人做的活，女人可幹不了……&rdo;

沉默半晌，他又補充了一句：&ldo;反正至多五年，不，三年！三年以後爸爸就金盆洗手，天天在家陪著你，不會讓你再這樣寂寞。&rdo;

寧寧眼皮子直跳，什麼生意是幹個三年就能揮霍無度一輩子的？考慮到現在的時代背景，寧寧不由想到了軍火鴉片走私……

見寧寧一直沉默不語，曲老大有些著急。

&ldo;我還給你帶了別的，看。&rdo;他急忙抱來一大堆禮物，銀珠發卡，牡丹亭人物胭脂盒，雙姝牌花露水等等，&ldo;你喜歡嗎？&rdo;

寧寧看了他一眼，沒有接他的禮物，反而脫下左手手腕上的鐲子朝他丟過去。

&ldo;這個不能代替你！&rdo;她又脫下另外一隻手上的鐲子，朝他丟去，&ldo;這個也不能代替你！我把它們還給你，你把你還給我！&rdo;

不痛不癢的對話只能試探出不痛不癢的情報……咳，說得直白點，就是曲老大實在是太好說話了，寧寧覺得不鋌而走險一次，他絕不會跟自己吵架！話雖如此，她還是不敢真的把鐲子往他臉上丟，怕他要麼不發怒，一怒就把她打死……

可她似乎忘了，她是個手殘。

第一隻鐲子撞在曲老大胸口，第二隻卻正中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