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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急著回學校的顧諾很自然的接受了愛人的提議，而且最近哥哥好像也不是很忙碌，索性待在I國。

“你打算告訴他麼？”Ivan在晚飯後，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小諾問顧承。

“先看那兩個什麼情況再說。”顧承最近總是冷冰冰的。

“嗯，別擔心，還有我在。”Ivan眼底的溫柔，顧承快速的躲開了。

剛開始一切開始變化的時候或許顧諾沒有太大的反應，但沒有人是傻子。即便是沉迷在一份溫柔鄉的愛情裡，他也不是單純的青澀少年。經歷過穆白林，經歷過死生歸一的迷茫，經歷過巨大變故帶來的滯後，顧諾敏感的細胞只是更多的承擔著為別人開脫的功能。

蕭梓言離開後的一個多月，哥哥突然變得閒下來，Ivan哥也開始平凡出現在自己的視野裡，而蕭梓言卻變得忙碌到自己感覺少了什麼，就連自己的大編輯韓青藤說話都有些生澀的跡象。

作為高度敏感的顧諾知道：有些事發生了，自己還不知道。

“哥，我想回國了。”

“怎麼了？學校也沒什麼事，曦文的工作都可以郵件回去。”顧承條件反射的很緊張。

“畢業論文，我得回去看看，還有之前雅西姐給我找的那個博士導師，回去見見~”小孩子撒著嬌，只有這樣哥哥才會放心吧。

“嗯，要不要我陪你回去。”雖然弟弟的語氣神態沒有什麼異樣，但顧承還是很擔心。

“不用啦，你快累死Ivan哥了吧，快回去工作，你還得養我呢。”撒嬌最管用，這是顧諾認為的。

“養你，哥養你。”

沒有拗過弟弟，最終顧諾自己踏上了回國的航班，他還不知道迎接自己的將是什麼真相。

三月中下旬的S市已經佈滿綠意，在顧諾眼裡卻蒙上了一些灰暗。坐在雅西的車裡一句話沒說，看著窗外恍惚的景象，有些失落。

和雅西一起吃過飯，顧諾沒有回學校，而是讓雅西將自己放到了蕭梓言的公寓。算算自己離開也有差不多兩個月了，蕭梓言應該也離開有一個多月了吧，不知道房子有沒有落灰。

“蕭梓言，你難道不明白曹鬱白只是在消遣你麼？！”青藤的聲音從門裡傳出來，不算大聲的低吼，站在門口摸鑰匙的顧諾完整的聽完了這一句話。

“你怎麼就不能清醒點！！你知道自己現在這樣…………”聲音越來越小，應該是往屋裡走了，顧諾已經聽不到聲音了。

開了門進屋，密閉產生的難聞的悶氣鋪面而來，讓顧諾有點噁心。關上門，將行李放在一旁，倒在沙發上，腦子遮蔽了一切思維繫統的保持著放空狀態，閉上眼睛，蜷縮著睡著了。

不再是個孩子，不再是面對一點打擊就會不堪一擊少年，不再是隻被擔心的弟弟。一夜無夢醒來的顧諾定定神，自己要明白一切是怎麼回事，要找到答案。

沒有動過公寓任何東西，也不需要收拾，醒來後拖著行李就離開了蕭梓言的公寓，返回了自己在學校的小窩，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回來了。

曹鬱白。

沒有理由的直覺在第一反射幅裡擷取了“鬱白”兩個字樣。顧諾雖不是駭客，但是具有很強的覺察能力和邏輯串聯思維。

像個福爾摩斯之婦女之友篇一樣，腦洞大開的顧諾用了兩天的時間研究了蕭梓言各個賬號和一些瀏覽資訊與“鬱白”之間的關係，再加上無意聽見的青藤說過的話。

最終得出結論：“鬱白”應該就是蕭梓言，其實自己早就應該發現的，明明兩人很多習慣都一樣，只能說後知後覺的自己，還是太傻。

“鬱白”，曹鬱白。

原來是這樣。

《八十六》

與此同時，蕭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