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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二皇兄只是掃了一眼，便移開了眼神，也沒有追問下去的意思，玄凌過這才鬆了口氣。

玄凌耀看見他凍得發白的手，嘆了口氣，責備的看了他一眼，立刻叫人將備用的暖爐抬上來，隨手將敞開的窗戶都關上。

炭火在六角暖鼎中灼燒著，清冷的大殿中，終於漸漸暖起來。

玄凌耀又拿了個小爐用絨布裹起來，塞進玄凌過手中，這才將人捂熱了。

&ldo;二皇兄，你……&rdo;玄凌過瞥一眼燒盡的燭火，又轉頭凝視著對方有些消瘦的臉，擎了些許擔憂道，&ldo;一整晚都沒睡麼?你胸口的箭傷還沒痊癒，太醫說過要多休息否則弄不好會落下病根，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子。&rdo;

玄凌耀搖搖頭：&ldo;近日事務繁多，昨日同北堂將軍還有翟太傅商議了半宿，晚上躺了片刻，實在睡不著，才起身而已。&rdo;他心中苦笑，總不能告訴對方，自己心中惦記著生死不明的某個人，根本無法入眠吧。

一面說著，他放下筆，將畫卷吹了吹，小心捲起來，放進一旁古樸的方盒之中。

玄凌過終於忍不住道：&ldo;二皇兄，那個楚嘯，找了麼這就都不沒有訊息，恐怕已經……你不要在為他傷神了……&rdo;

&ldo;住口!&rdo;玄凌耀猛地站起身，碰到桌上摺子，頓時掉落一地。

看到玄凌過不可置信的神情，他意識到自己說重了，抬手按住額角，放緩了語氣，淡淡道：&ldo;楚嘯本領不小，不會有事的。何況他多次救過你我，你也萬不該……如此揣測。&rdo;

玄凌過張了張嘴，垂下目光，低聲道：&ldo;是凌過不對，我只是擔心皇兄身體……&rdo;

玄凌耀微勾了勾嘴角，伸手拍拍他瘦削的肩膀。

左手忽然被握住，玄凌耀一怔，道：&ldo;凌過?&rdo;

玄凌過卻越握越緊，眉頭深深皺起，他掰開對方手心，摩挲著那道深深的傷痕，指尖略見顫抖。

&ldo;二哥，你的手……&rdo;

玄凌耀平靜道：&ldo;只是有些無法使力而已，反正不是右手，不礙事。&rdo;

&ldo;可是……&rdo;

&ldo;太醫說過，好好調養，也許日後還是可以恢復的。&rdo;玄凌耀抽回手，並不太在意的樣子。

玄凌過心知這話是分明是哄自己安心的，可是仍忍不住心中酸楚，自己永遠只能看著二哥受傷，勞神，永遠無法為他做些什麼，永遠都是這樣孱弱的模樣，甚至，還要讓二哥反過來安慰自己!

他深深厭惡著這樣的自己，厭惡著自己懦弱的性子，更厭惡自己千穿百孔的身體。

玄凌耀看他神色，暗暗嘆口氣，轉開了話題道：&ldo;你來找我，是有何事?&rdo;

玄凌過很快收拾了心情，回道：&ldo;皇兄養傷的這些日子，朝中上奏，希望將祭天祭祖之事早日定下來，但是父皇一直留中不發，現在還未有定奪。&rdo;

說到朝堂之事，玄凌耀斂起了適才溫和的神情，他隨手撿來一杯冷茶喝了一口，提提神，眼神頓時凜冽起來。

第32章 狹路相逢(補完)

玄凌過見他沒有露出吃驚的神色，顯然是早已知道了，暗自嘲笑自己小題大做，又繼續道：&ldo;雖然皇兄私自離宮，可是也是由於那日重岫山狩獵突然遭遇埋伏，才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