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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字面上的意思,委實太過蒼白無力。
不知該如何解釋的蜀川王頓時閉了嘴,或許是毫無根據、怪力亂神的說辭,此刻說來恐怕只能徒惹嘲諷,又或許是為了那&ldo;可笑之極&rdo;四個字深深刺進了蕭初樓內心最脆弱的地方,他登時覺得一陣諷刺夾雜無力的失落感從心底湧起。
是啊,多麼可笑的原因,他連自己都無法說服,如何去說服玄凌耀?
回家……其實就算真的回去了又能如何呢?父母終究是要……要去的……
該過的人生、該走的路,終究是無人能改變。
蕭初樓甚至一直不敢去想像,萬一這兩個世界的時間是同步的,那豈不是‐‐
。……豈不是老人家的骨頭都化成灰了,弟弟妹妹也恐怕都不認得自己了吧……
況且,他前世的身體怕是早已成一團泥漿了,回去……怎麼回去……
這些事,蕭初樓從來沒想過,或者說根本不敢去想。
現下想來,或許他並非執著於回家,而真正是執著於回去這件事的本身……
多麼可笑,不是麼?
原本他一心寄託於此,再苦再累俱都忍耐下去,如今一下被玄凌耀一句無心之言戳破,頓時覺得心灰意賴,一時心頭五味陳雜,先前那些眷戀緊張、亦或是嫉妒的情緒漸漸都被悵惘迷茫覆蓋、淹沒。
一時之間,蕭初樓只覺得旁的什麼事,都讓他心倦……無甚意思。
直到手腕一痛,蕭初樓才回過神,驚愕地發現自己整個人被玄凌耀壓在寬大的桌上,而居高臨下盯著自己的帝王,面色陰沉得都能滴出水來。
一直在忍耐,抑著性子等待,等待那人迴心轉意,等待那人說出實話,誰知等待整整一年的答案卻是這種‐‐近乎兒戲的理由!
想到方才,僅僅只是那人的輕吻觸碰便險些讓他丟盔棄甲,甚至想著……倘若對方真的有什麼苦衷,也就原諒他……
耀帝陛下深深為自己的心軟和猶豫而感到諷刺可笑。
&ldo;蕭初樓,你以為朕會放過你麼!&rdo;帝王俯身擒住他的唇,兇狠的咬著,很快便蹂躪的滲出血來,扣著蕭初樓手腕的雙手越收越緊。
蕭初樓心中一驚,下意識就想反抗,可剛凝聚一股真氣在手腕上,卻硬生生剎住了,生怕一震出來弄傷了玄凌耀。
硬是收回真氣的滋味絕不好受,蕭初樓悶哼了一聲,努力壓抑著體內翻滾的血氣不至於咳出來。
他抬起眼簾目光複雜地望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帝王,恍然間回想起許久以前在扶搖宮裡的那個晚上,情形是如此相似。
只是,這次卻是自己辜負了這個情深意重的男人。
帝王好容易放開雙唇,急促地喘著氣,眯起的雙眸充滿著欲和憤的火焰:&ldo;蕭初樓,朕真恨‐‐&rdo;
恨……我麼?
蕭初樓心中一陣輕微刺痛,乾澀的唇邊不由淡淡流出一聲嘆息。
罷了,罷了……
除了這個,還有什麼法子能補償這個人呢。
蕭初樓雙手用力一掙,脫開了男人的掌控,玄凌耀以為他又要走,伸手去拿他肩膀,蕭初樓只是一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