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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江南溫軟細語般的小橋流水,北方的景色,大多是蒼茫大氣,曠達高遠。
越是往北,風雪越大。草原、曠野、高山、長河統統被潔白的銀色環繞包裹。
大風颳了整夜,遠離了帝都和城鎮的喧囂繁華,壯闊的川河被簌簌飄揚的雪花勾勒出一種紅塵之外的清淨來。
皇家馬車無疑是天底下最為奢華的了,寬大的車廂裡舖了一層暖厚舒適的虎皮毯,坐墊的錦墩是美輪美奐的蜀繡,四角的小几上放著暖爐還有幾碟精緻的糕點與美酒。
車轍慢慢滾動著,陽光透過垂下的紗簾斜斜打入,照在靠窗坐著的男人身上。男人的臉容無疑十分英俊,線條輪廓深邃,一雙黑眸深沉而平靜,彷彿隱藏著無底深淵般的強大力量。
此時此刻這位天底下最為尊貴的九五之尊,正揚著兩道劍眉,以沉默宣誓著他的不滿。
能夠令耀陛下不滿卻還活得好好的人,恐怕整個天下間也就一個人有這個本事。
這個人此時也在皇家馬車裡面,就在耀陛下的面前,晃來晃去,外加活蹦亂跳。
於是皇帝陛下無可奈何地乾脆閉上了眼睛,眼不見為淨。
蕭初樓眼與他對面坐著,巴巴地瞅著他,淚眼汪汪,那神情,簡直就像被人爆了菊還不給清理一樣哀怨之極。
天可憐見的,他堂堂蜀川王爺,一代宗師,居然整整三天都沒肉吃!
沒肉吃也就算了,為了來玄廟祭祀,整天青菜蘿蔔豆腐湯他也忍了,可是最過分的是‐‐玄凌耀居然以上山祈福需清心寡慾為由,不給他碰!
==凸!這個陰險的混蛋分明就是在&ldo;公報私仇&rdo;!
不就是前些天在帝都的酒樓裡一時興起,調戲了一下兵部尚書那個俊美的兒子,又偏偏給微服出宮的帝王撞見了麼,至於這麼懲罰他麼?
想他這個新時代的&ldo;三好&rdo;男人:又不抽菸‐‐水煙都戒了;又不嗜酒‐‐只偶爾喝點小酒;又不包二奶‐‐他根本不喜歡女人。
這麼好的男人,打著燈籠沒處找哇!
蕭初樓鬱悶的想著,這都整整五天了,看的著,摸得著,就是不給碰,折磨人麼這不是?
可憐巴巴的蜀川王爺餓的清減削瘦,精神萎靡,左邊臉上寫著&ldo;欲求&rdo;,右邊臉上寫著&ldo;不滿&rdo;!
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忽然睜開狹長的雙眸,低頭看看蕭初樓偷偷伸過來的爪子,然後伸手,毫不留情的拍開。
我擦!連摸都不讓摸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極度鬱悶的蕭王爺默默扭頭,窩到小角落裡面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了。
這麼下去可怎麼得了……得想個法子重振夫綱才行!
蜀川王滴溜溜的轉著黑曜石般的眼珠子,忽然嘴角露出一點羞澀的笑容。
一旁閉目養神的耀陛下倏忽有點涼嗖嗖的感覺,下意識緊了緊身上披的狐裘披風。
御駕行至北邙山山腳下,老遠就看見一群僧侶靜候在山口道旁,見皇攆漸近,遙遙跪拜下來。
皇車緩緩而至,平穩的停在官道上。接下來的一段山道無法乘車,必須步行上山。積雪早已被掃開了,清理出一條乾淨的道路來。
明黃的簾瓏被挑起,大玄國最偉大的帝王毫不遲疑地從臺階上走下來,踩在又落了些雪花的泥土上。
緊隨其後而出的是整個玄國最富傳奇色彩的蜀川王爺。
雖然自從耀陛下一統天下以後,蜀川也歸於大玄國土的一部分,不過這些年裡蕭王爺南征北戰為大玄開國立下赫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