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頁(第1/3 頁)

&ldo;哈哈，這可說不準呢……&rdo;

一個裹著黑色大氅的男人孤零零地靠在酒樓拐彎的牆上，聽著來來往往人們高談過論，半邊臉隱藏在黑暗陰影下，半晌，打了個酒嗝。

遠處的敲梆聲隱約傳來，蕭初樓望了望深深盤踞的皇宮高牆，嘲諷地笑了笑，倏忽轉過頭去，懶洋洋地低喝道：&ldo;出來吧，跟了三天，你們累不累?&rdo;

話音一落，身後幽暗的巷子裡驀然多出幾個黑衣人來，悄無聲息、踏雪無痕，他們簡直像融進黑暗中的幽靈似的。

領頭的黑衣人利落地跪在地上沉聲道：&ldo;天耀衛甲十四，參見蕭王爺。&rdo;

&ldo;甲十四?&rdo;蕭初樓撲哧笑出來，&ldo;嘿嘿，好名字。你起來吧。&rdo;

黑衣人愣了一下，赧然垂首道：&ldo;多謝王爺。&rdo;幸好天色很暗，不好意思也看不見。

&ldo;陛下可是有事吩咐?&rdo;蕭初樓瞥了他們一眼，共有五人，皆垂首而立，站位是防禦型，兩兩相呼應。

甲十四恭敬道：&ldo;王爺獨自出遊，皇上特命屬下守護在後。&rdo;

&ldo;哦……&rdo;蕭初樓瞭然點點頭，嘴角勾起一點冷笑，&ldo;本王就奇怪，怎麼後面還有一大票送上門的毛賊突然不見了，原來還有黃雀監視著呢。&rdo;

甲十四臉色一變，跪下請罪道：&ldo;王爺誤會了，我等只是怕宵小打擾了王爺雅興而已，屬下自作主張還請殿下恕罪。聖上並沒有……&rdo;

&ldo;好了，好了，本王開玩笑而已。&rdo;蕭初樓擺了擺手不欲再多說，&ldo;你們回去告訴陛下，本王馬上就回宮。&rdo;

得到準確答覆，甲十四鬆了一口氣，眼前男人在聖上心中的地位他們可是一清二楚，若是惹了蕭王爺生氣，他們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黑衣人首領做了一個手勢，瞬間幾人又從黑暗中退去了，巷子裡冷然寂靜，彷彿什麼都沒有出現過。

蕭初樓眯起一雙深沉的黑眸，站直了身軀，沒有衣服遮擋到的鼻子在寒風中凍得微紅，他雙手攏進袖子裡，慢慢沿著青黑地牆簷走了。

更聲已經敲過了子夜，蕭初樓才姍姍來遲。

他原以為玄凌耀已經睡下，卻不料耀帝陛下正披著睡袍端坐太師椅上，冷峻的臉龐陰沉的布滿烏雲，微弱的燭火嗞啦爆出一點火星，搖曳的在牆壁上投下昏暗寂寥的剪影。

玄凌耀眼光凝在蕭初樓身上，聲音略帶些疲憊：&ldo;怎麼這麼晚才回來?&rdo;

&ldo;怎麼還不睡?&rdo;蕭初樓抖了抖落了雪籽的大氅，解開扔到一邊，轉過頭避開了男人注視探究的目光。

&ldo;我在等你……&rdo;玄凌耀在寒夜中凍得冰冷的手指輕輕摩擦在椅子扶手上，嘴角淡出一抹苦澀，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ldo;那天越容京拉著你說了什麼?&rdo;

蕭初樓一頓，望著男人的眼光漸漸轉冷：&ldo;你派了那麼多人監視我，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rdo;

&ldo;蕭初樓!&rdo;玄凌耀不可置信地盯著他的眼睛，&ldo;你說什麼?&rdo;

&ldo;……抱歉。&rdo;蕭初樓拍了拍通紅的臉頰，低沉著聲音道，&ldo;我喝多了……&rdo;

沉默。

好像心臟突然被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