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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人死不能復生……&rdo;蕭初樓黑眸飛快的掠過一絲詭異的亮光，反覆唸叨著這句話，喃喃自語，&ldo;如果可以復生呢?倘若……可以掌控呢……&rdo;

&ldo;你說什麼?&rdo;他聲音壓得極低，玄凌耀沒有聽清。

蕭初樓窩在他懷裡，已然深深闔上眼簾，輕聲道：&ldo;沒什麼。&rdo;

玄凌耀沒有再追問。

他知道對方藏著心事，很重的心事。他甚至以為，蕭初樓與這個&ldo;朋友&rdo;之間，曾經有什麼&ldo;非同一般的情誼&rdo;，卻怎麼也預料不到其中隱藏的那樣匪夷所思的真相。

此刻，耀帝陛下只覺得，不管蕭初樓過去愛過誰，既然那個人已經死了，那就永遠只能是回憶‐‐而回憶這種東西，是沒有任何改變現在的力量的。

如今，蕭初樓只屬於他，這就夠了。

這一夜，懷抱著情人的君王，心滿意足地睡得很深很沉。

天色矇矇亮的時候，蕭王爺沒有絲毫睡意，深深凝望了男人最後一眼。

那眼神裡，毫不遮掩地流露說不出的留戀和溫柔。

然而他就只看了那麼一眼，就匆匆轉開了頭，生怕再多瞧一眼似的。

蕭初樓面無表情地穿好衣服，遲疑一下，終於往那香爐裡灑了一點安神香。

窗外雨闌珊，小雪微微。

燭臺上微弱的火焰晃動，蕭王爺出神地盯了一會兒，方才慢吞吞將最後一件大氅披在身上，慢慢往門口踱去。

東方的天空略微泛著青白色，有烏雲昏暗不明，莫名的有些瘮人壓抑的味道。

幾步路的距離，他彷彿蹉跎了一生歲月，寒風吹起蕭初樓墨黑的長髮，他一腳踏出扶搖宮，終於沒忍住，又轉身折返回去。

‐‐在寢殿門口停住了腳步。

蕭初樓筆直的立在那扇朱紅的大門外，沒有推開，只透過鏤空的縫隙，偷偷地、偷偷地望了玄凌耀沉靜地睡臉一眼。

他在心裡默默倒數著，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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