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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在我去世前，我想我應該把一切都告訴你。&rdo;

&ldo;當然，正好我也想聽聽你這些年的經歷和心情。&rdo;

樂景泡了兩杯茶放在桌子上，於是就著裊裊的茶香，年邁的老人把這些年的遭遇都娓娓道來。

也許時間能磨平一些傷痛，但是其中並不包括這些往事。每次想起到那段往事，伊莉莎白總是痛徹心扉，無法釋懷。

&ldo;我是個懦夫。&rdo;伊莉莎白木然地說：&ldo;我背叛了大家，背叛了我們的誓言，我只顧自己逃避，根本沒有想到過琳達。如果當時我能陪著琳達，琳達也許根本不會死。&rdo;她閉上雙眼，給自己做出了判決：&ldo;我是個自私，冷酷，懦弱的人，我有罪。&rdo;

&ldo;現在她們都死了。只有我苟且偷生。因為我還不能死。我要留下來贖罪。&rdo;她睜開眼，淡淡說：&ldo;我要為她們打掃現場。&rdo;

&ldo;這些年，我一直在整理瑪麗她們的稿件，把它們集結成書讓她們的心血不至於埋沒;我攥寫回憶錄，希望能有更多人引以為戒;我為女權運動組織募捐，籌集活動經費，我甚至已經立下了遺囑，死後所有的財產都將用於女性教育。&rdo;

她沉默了一下，目光飄忽，嘲諷一笑：&ldo;您瞧，我又在為自己找藉口了。明明只是怕死而已，還給自己美名其曰為要贖罪。真是夠了……夠了。&rdo;

樂景安靜地看著這個蒼老的女人，她已經是行將朽木安享晚年的年紀，卻還是被自己的良心折磨的不得安生。

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勇敢的，有良心的好人。

活著比死亡更需要勇氣。

&ldo;還記得我走前說的話嗎?&rdo;樂景突然問。

伊莉莎白愣了一下，這時候她就暴露出老年人反應慢的缺點了，樂景介面道：&ldo;人可以卑微如塵土，不可扭曲如蛆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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