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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阿修羅也沒有指望有誰來安慰他，他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卻沒想到腿麻了，身子一歪差點摔倒地上。

之所以說差點，是因為有人在他摔倒之前扶住了他。

阿修羅看著拉住他胳膊的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這雙手不止一次的出現在他的夢裡，但是每一次他都抓不到它。

&ldo;喝酒傷身。&rdo;手的主人這麼說道。

阿修羅慢慢的抬起頭，看向那人的臉，是因陀羅。

他盯著因陀羅看了好久，然後伸出手去碰他的臉，因陀羅也由著他。

阿修羅的手掌緊緊的貼著他的臉龐，眼神裡帶著痴迷和痛苦。

&ldo;就連做夢，你都不放過我嗎？&rdo;阿修羅喃喃道，&ldo;因陀羅，你怎麼這麼殘忍？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殘忍？&rdo;

因陀羅什麼也不說，安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男人已經醉得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哭的這麼傷心了。

因陀羅從來沒有見過阿修羅哭得這麼傷心，在他的記憶裡，阿修羅總是笑著的。

&ldo;你笑得真傻。&rdo;因陀羅不止一次的這麼說他，而阿修羅並不介意，反而樂呵呵的看著他，於是因陀羅也沒脾氣了。

現在，因陀羅看著在自己懷裡哭的稀里嘩啦的阿修羅，忍不住說道：&ldo;別哭了，阿修羅。&rdo;然後他頓了一下，又補上一句，&ldo;你哭起來真醜。&rdo;

阿修羅：&ldo;……&rdo;

清醒過來的阿修羅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後，面上忍不住一紅，雖然很快就調整了過來，但是仍然讓因陀羅看到了眼底，雖然阿修羅剛才的樣子很蠢，但是這讓因陀羅終於在他的身上找到了當年熟悉的影子。

自從阿修羅再次出現在他面前以來，因陀羅一直有種陌生感，他們分開太久了，久到因陀羅已經快要認不出他來了。

&ldo;阿修羅，這段時間我想了很久，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一談。&rdo;因陀羅說。

&ldo;……好。&rdo;

因陀羅喝了口水，他看起來有些猶豫，這種情況在他身上很難得，一直以來，因陀羅給人的印象都是很決絕的那種，一旦做下某種決定後就絕不猶豫，連帶著把後路都斬斷。

阿修羅很體貼的等他醞釀好語言。

因陀羅雙手握著杯子，他垂著眼睛，阿修羅看不清他的眼神是什麼樣子的。

&ldo;我前天接到了惠子的電話。&rdo;

阿修羅挑起眉。

&ldo;她說她知道了我們的事情。&rdo;因陀羅看起來有些難為情，畢竟一個是他的初戀，一個是他的前妻，&ldo;她說讓我問問自己的心。&rdo;

&ldo;因陀羅，我不知道你在苦惱些什麼，但是你沒有必要折磨自己。&rdo;惠子的聲音隔著電話有些失真，&ldo;你只要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就足夠了。&rdo;

&ldo;我想要的……&rdo;他茫然的重複著她的話。

&ldo;問問你的心，因陀羅。&rdo;他彷彿看到那個美麗的女人用手指點著他的胸膛，&ldo;你到底想要的是什麼？是愛？是恨？亦或是……&rdo;

&ldo;你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了嗎？&rdo;阿修羅有些期待的看著他。

因陀羅沉默了一會兒，搖搖頭，這讓阿修羅很失望。

&ldo;我可以等。&rdo;阿修羅舔舔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