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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那傻大個頭也不回地走了。
嚴明「嘖」聲道:「他這是魔怔了,還是想通了?」
「一念之間啊。」印海往前走去。
「你當真想好了,要回靈泉寺落髮剃度——」嚴明問。
「該歷的歷了,該悟的也悟了,自該回去了。」印海含笑看著他:「可要與我一同回去?」
嚴明笑了一聲,搖著頭道:「我不比你這般灑脫。」
「也是,你如今可是有三個爹要養的,你若出了家,他們仨還不得把廟給掀了。」印海笑道。
「是啊。」嚴明負手,看向喜氣洋洋的四下,眼神似望向了極遙遠之處。
天色未亮,衡玉便被叫了起來梳妝。
房中很快擠滿了人,嘉儀昨日便出宮來了吉家住下,寧玉和喻氏一整夜都沒睡,且倆人的眼睛都腫得像桃子般,衡玉合理懷疑這二人昨夜大約是抱在一處哭的。
孟老夫人很快也過來了,帶著阿姝。
於這溫馨喜氣的氣氛下,衡玉由人淨面上妝,開臉時疼得直吸涼氣。
「怎麼又尿了!」剛抱著半盞過來的吉南弦便被尿了一身,只得又匆匆回去更換衣袍。
衡玉忍不住笑起來。
程平帶著人在前院清點陪嫁,當然,他也是陪嫁之一。
隨著天色放亮,登門道賀的客人也越來越多。
「韶言,你來得正好!幫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吉南弦將扔不掉的兒子塞給韶言,很快沒了人影。
「聽我的,這裡要這麼擺……等會兒堵門的時候才方便!」
「說得好像堵得住似得……那可是盧龍軍!」
「那也不能輕易放他們進來!況且,還有文比呢!」
看著忙碌而喜慶的吉家上下,韶言抱著娃娃,露出笑意。
而說到文比,今日迎親隊伍中,隨行的除了姜正輔搬來的一干學生們之外,還有帶著妻子剛趕到京中的柳荀——
別的不談,論起吟詩作賦,那一貫是柳主薄最擅長的。
只是,此時柳主薄跟在迎親隊伍中,看著騎馬在前,身著喜袍的自家將軍,只覺心中感受頗為微妙……
《論——自己寫的話本子成真了是什麼感受?》
鑼鼓聲響,炮竹噼啪飛濺,眾人笑著捂耳。
拜別祖母后,衡玉一手執扇遮面,握住蔣媒官遞來的紅綢。
紅綢細軟微涼,另一端牽著的,是她的心上人。
衡玉於扇面下莞爾,與他一步步往前走去。
縱喜扇遮擋了視線,她每一步亦走得安心至極。
喜鞋踩過一地炮竹炸開過的痕跡,那隻挽著紅綢的修長大手,扶著她上了喜轎。
蔣媒官看在眼中,小聲問身邊的吉吉:「可有覺得你家這位事事都要親自經手的姑爺,身上寫了四個大字——」
「嗯……瞧見了。」吉吉看著那正彎身替她家上了喜轎的姑娘細緻地整理喜服的挺闊身影,緩聲道:「別——來——沾——邊。」
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如一條巨龍,從頭至尾緩緩而動,出了延康坊,繞了大半京師。
晚霞漫天時,等候已久的蕭夫人聽到了鼓樂聲。
負責知客事宜的是姜正輔,帝後也於午後過來等著了。
「瞧,像是到了!」皇后笑著看向喜堂外快步前來報信兒的僕從。
時敬之牽著衡玉,一步步走進了時府。
新人跨過喜堂之際,有禮官高唱道——
「吉時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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