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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小竹館的早茶倒也不錯。」一旁的掌事婆子提議。
女使綠蠟則道:「還有苗記包子鋪,雖說不過是間小鋪子,但鋪中的包子卻是營洲城獨一份兒,聽說柳主薄但凡回城,每日晨早都要去呢!」
「既是好去處,那便都去嘗嘗。」蕭夫人看著衡玉,含笑道:「不著急,一日日去。」
見衡玉臉色複雜,蕭夫人看了眼窗外,恍然了一瞬,連忙溫聲安撫道:「吉畫師莫怕,這都是常事。幾個宵小罷了,有護衛在,他們闖不進來的。」
瞧她這腦子,險些忘了吉畫師是頭一遭經歷此等事。
衡玉勉強露出一絲笑意,輕輕點頭,便也捧著茶盞吃了一口。
雖說此等習以為常的態度令她無法理解,但她這個人,還是很擅長入鄉隨俗的……
窗外的打鬥聽起來愈發激烈了。
衡玉抬眼間,只見一道人影閃至窗外似要破窗而入,此時一柄長刀緊追而來,隨著刀劍沒入血肉的聲音響起,有鮮血噴灑在了窗紙之上。
「撲通」一聲人影倒地,濃重血跡仍留在窗欞上。
衡玉握著茶盞的手指陡然收緊,面色幾乎一瞬間變得雪白。
第021章 好說,好說
「哎,這是怎麼出的刀?這窗紙統共才換了沒幾日!」蕭夫人嘆口氣,有些不滿地朝窗外道。
「夫人見諒,屬下下次定當小心……」王敬勇隔窗請罪保證著,聽後半句的聲音似乎是從屋頂上方傳來的。
「吉畫師這是怎麼了?可是嚇著了?」蕭夫人見衡玉臉色不對,連忙問道。
衡玉竭力壓制著內心翻湧,勉強道:「晚輩無礙。」
「這……都怪我粗心大意,思慮不周。」蕭夫人頗覺自責,到底是書香門第長大的小娘子,同她這等粗人不一樣,便立時愧疚交待道:「快,去找嚴軍醫,抓些安神的藥,煮一碗安神湯!」
又催促蕭牧:「景時,快送吉畫師回去歇息。」
蕭牧怔了怔,這不是女使的差事嗎?
衡玉道:「不必勞煩蕭將軍,我記得路。」
「是怕府中還有其他刺客……」蕭夫人道:「還是叫景時陪著你回去我才好安心。」
蕭牧看一眼已經平靜下來的窗外,道:「既如此,那便由我送吉畫師。」
聽他開口應下,衡玉腦中不合時宜地再次冒出「有求必應」那四字橫批,遂也不再推辭,起身施禮:「如此就有勞蕭侯爺了。」
王敬勇抓了個活口,得蕭牧吩咐,帶了下去審問。
交待罷,蕭牧便帶著衡玉離開了蕭夫人的居院。
路上蕭牧並不說話,只是帶路而已。
「將軍可知那些人是何來歷嗎?」衡玉開口打破寂靜,聲音略有一絲掩飾不住的發顫。
「審了才知。」蕭牧聲音平靜:「這數年來,各方勢力凡入營洲城者,皆有所圖,早已司空見慣了。」
聽著這似有所指的話,衡玉並不覺得哪裡不對。
縱然他將她當作朝廷派來的奸細,也是正常的。
況且她的確有著自己的目的。
但她無意摻和這些政治之爭,正想要裝傻扯開話題時,見得前方夜色深深,腦海中立時再度閃過那揮之不去的畫面。
她呼吸頓時不暢,腳步也沉重起來,垂在身側的雙手下意識地抓緊了披風。
察覺到她的異樣,蕭牧慢下腳步,迴轉過頭看她。
淡薄月色下,少女面色如雪,額角竟滿是冷汗。
「怕血?」蕭牧敏銳地問道。
起初窗外打鬥聲她雖警惕卻不至於如此,直到有鮮血迸濺在窗紙上——
衡玉半垂著眼睛,沒有否認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