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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述敲了敲門，然後從室內探頭出來和她們說陸繼楊來了。

陸繼楊剛在醫院簡單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現在創可貼之外還加上兩片紗布，他拎著兩袋外賣，正準備往茶几上放。

&ldo;我隨便在路上打包了一點吃的，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什麼忌口。&rdo;

孟欣怡掐了煙上前幫他把外賣拿出來，&ldo;沒什麼忌口的。&rdo;

章述跟溫葉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可還記得之前吃早餐的時候孟欣怡說自己雞蛋過敏。

溫葉走到他旁邊小聲地說了一句：&ldo;我也不懂什麼情況。&rdo;

陸繼楊打包的都是一些家常菜，還有當地名菜清蒸橫雲魚。吃過午飯，章述見時間還早，在微信上給溫葉發訊息，問她要不要現在就回道城。單程三個半小時，回到那邊又正好是飯點。

眼見這裡也不需要他們了，溫葉去和陸芳道完別，就跟著章述一起下了樓。

溫葉回程的心情比來的時候好了很多，有種大石落下的踏實感。

章述開啟天窗，特意繞遠路跑去沿海路上轉了一圈。白天的海岸缺少夜晚那一分五光十色的迷亂，溫葉把車窗降下，享受海風與他們擦肩而過然後把頭髮吹亂的狀態。

溫葉從後視鏡向後望去，她突然很想模仿蒼井優在《跨越柵欄》裡的樣子，坐在腳踏車後座，抓起一把羽毛舉過頭頂，然後慢慢鬆手讓它們隨著風往後飄。

溫葉思考了一下這個想法的可行性。

最後公德心戰勝了任性，她把撕碎的紙巾又一把塞回了口袋裡。

章述看見她最後這個動作，疑惑地問她：&ldo;你為什麼要把垃圾揣進口袋裡？&rdo;

沒有正面回答他的這個問題，溫葉問：&ldo;你看過《跨越柵欄》嗎？&rdo;

章述想了想，&ldo;蒼井優和小田切讓的那部電影？&rdo;

溫葉點頭，&ldo;對。&rdo;

章述馬上明白她在想些什麼了，把車停在路邊，看著溫葉從口袋裡又把那些紙巾碎片掏了出來，他大笑，&ldo;你這都是些什麼盜版羽毛。&rdo;

溫葉撅起嘴，&ldo;反正你也不是小田切讓，道具搞點低配的就行了。&rdo;

章述打量了她一會兒，又發動汽車繼續向前開，&ldo;你喜歡留鬍子的男生？&rdo;

溫葉掏出手機，貼在玻璃上拍海天相觸的交界線，&ldo;還好吧，帥哥留不留鬍子我都喜歡。&rdo;

章述突然很在意，&ldo;那我帥嗎？&rdo;

溫葉感覺他最近總是在反覆確認一些東西，她眼珠子一轉，語氣勉強，&ldo;還行吧。&rdo;

章述問，&ldo;只是還行？&rdo;

溫葉偏頭盯著他笑了出聲，然後把雙臂抱在胸前，&ldo;那就比還行再多一點點。&rdo;

知道她在胡亂打分之後，章述沒好氣地說了一聲，&ldo;謝謝你啊。&rdo;

聽完章述說的話，溫葉俯身搗鼓起了控制面板，用藍芽將手機和車載音響相連，她翻閱了一會兒歌單，放了落日飛車的《i know you know i love you（我知道你知道我愛你）》。

儘管平時喜歡往live hoe裡鑽，偶爾還會混在人群裡跟著樂隊成員一起大聲合唱，但其實溫葉唱歌很難聽。假如當時章述衝到臺下挑選她作為幸運觀眾，溫葉覺得自己應該也能把&ldo;啦啦啦&rdo;唱跑調。

溫葉點開歌詞，學著章述那樣哼歌。

&ldo;你是在練習詩朗誦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