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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給我點藥?」羅晴問道。
這問題乍一聽,就算是首席醫師也不禁有些懵,雲卿問「什麼藥?」
羅晴想了想,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模糊其詞「治跌打損傷的藥吧。」
雲卿盯著她,心情又差了幾分「你身上已經上過藥了,在你痊癒之前也有人會定時來給你上藥。」
「不是我。」羅晴說「我手下的一個新人,剛過來不懂規矩,被翎姐教訓了一頓,要是不管她可能就這麼廢了。」頓了頓,她繼續說「要是雲醫生覺得麻煩就算了吧,就當她命不好。」
羅晴說這話倒不算太過誇大其詞,雖然覺醒了異能的人身體素質也會跟著提升,對於尋常外傷來說睡一覺第二天差不多也就恢復精神了,可於笙並不是那種身體強化型的異能者,不過才二階的等級比普通人的身體素質並不會強出太多,她的傷雖然不至死,可保不準會不會落下什麼影響終身的後遺症。
羅晴惦念於笙當然不是因為良心萌發,而是因為於笙在江翎眼皮子底下活下來了。一想到事情即將變得有趣起來,羅晴心底就抑制不住的興奮,但說到底於笙也只是她一時興起找到的玩具,如果遊戲到此為止,雖然有點遺憾卻也不會影響什麼,不過
「治跌打損傷的藥救不了命。。地址給我。」
羅晴的目光落到面前表情冰冷的雲卿身上,不由得笑眯起了眼,這個雲醫生也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所以,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接下來的日子裡,羅晴待在江家大宅裡修養,說是修養其實也沒多久。
或許對於江翎來說,羅晴畢竟還有些用處,她雖然殘暴卻也不至於真的把羅晴玩廢,況且異能者沒那麼嬌貴,羅晴在床上躺了一天差不多也就開始下床活動了,她再躺下去,保不準會讓江翎覺得沒用,到時候直接淪為只能榨取最後價值的棄子。
雲卿對於這些異能者的皮糙肉厚的體質早已見怪不怪,見羅晴精神還算不錯,讓人來給換了藥也就放行了,左右她也不待見羅晴,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給羅晴換藥的小姑娘似乎是雲卿的學生,看著年紀也才剛成年不久,眼神單純,心裡想什麼一眼就能看穿。
羅晴打量著她莫名覺得有趣,莫非雲家的人都是這副無害的模樣?她一邊這樣想著,一邊老老實實的配合小姑娘換藥,胸口上的繃帶一拆下來,小姑娘看了一眼傷口,表情一愣,下一秒飛快移開了視線,白皙的臉頰浮起幾絲淡紅。
「?」羅晴有些納悶,低頭看了一眼才發現特別之處,心口處的傷口縱橫交錯紅腫不堪,但仍依稀可辨是個『翎』字,上面還滲著血,顯然是江翎那天晚上的傑作。她皺起眉毛,心裡對自己身上被刻下他人記號感到很不舒服,羅晴抬起眼看向小姑娘,問道「還能好嗎?」
小姑娘聽到羅晴的話,轉過眸子看了眼羅晴的胸口又垂下眼眸,一邊著手準備藥和紗布,一邊說「傷口很深,估計會留疤。」
也就是說這個『翎』字會變成疤一直留在她身上,羅晴很無奈,同時對江翎這變態的控制慾和扭曲的佔有慾感到無語,卻也沒矯情的問小姑娘有沒有什麼祛疤的藥膏,反正她身上的傷疤多了去,如果刻意忽略心裡那點膈應,多一個『翎』字其實也不痛不癢。
換完了藥,羅晴去看了於笙。
羅晴見到於笙的時候,對方還在睡著,她住在一處簡陋的地下室裡,羅晴沒有鑰匙,輕而易舉並且毫無罪惡感的把門弄壞,理所當然的走了進去。
地下室裡同樣瀰漫著一股苦澀的藥味,桌上放著個藥箱,估計是雲卿帶來後留在這裡的。而於笙躺在一張沒什麼被褥的破木板床上,傷口已經被處理過,精緻的面龐蒼白如紙,臉上的傷口被貼了藥,清秀的眉頭似乎是因為難受而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