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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夜天凌不欲傷人,手下極有分寸,多數只是以力打力重擊對手,或者斷其兵刃,即便見血也不算嚴重。撲到在地的內廷軍東倒西歪勉強爬起來,人人心中懼震,先前不可一世的驕狂早被凌遲粉碎。領教過方知何為千軍萬馬中如入無人之境,夜天凌之所以橫掃南北戰無不勝,絕不是憑空吹噓。花拳繡腿的御林親衛和沙場百戰而回的鐵血崢嶸相比,頓時成了繡花枕頭不堪一擊。
所有人都遠遠的看著夜天凌,還是那冷然神色,還是那卓然英姿,如此激烈交殺中,他那黑色袞蟠龍的朝服肅淨威凌,竟連半分血色也未沾染,星眸俾倪,傲視馬上,風華狂肆。周身方圓之地,彷彿化出一片修羅戰場,魑魅魍魎在他清冷的俯視下嚎哭掙扎,卻不能使他有絲毫動容。
方卓秦展仰望著這個素來在天朝軍中被稱為冷麵無情的王爺,棄械跪倒:“屬下服了,願從凌王爺調遣!”他們一跪,內廷軍無人再支撐的住,數千人俯身行軍禮,齊道:“願從凌王爺調遣!”
夜天凌冷冷的看著俯跪一片的內廷軍,回槍馬上:“方卓秦展整頓軍容,還能站著的都到校場臺前集合。”說罷,韁繩一抖,風馳調轉馬步先往高臺去了。
宮闈嬌枝不堪俏
“咱們下去吧。”見夜天凌過來,夜天湛他們都知他要用這高臺整兵,自然要將地方讓給他。夜天凌過來時突然看到卿塵和他們在一起,停了下,看了她一眼,但也沒說什麼,登上高臺。卿塵則對他淡淡一笑,隨夜天湛他們慢慢往校場外走去。方走不遠,突然看到校場另一邊有個熟悉的身影隨著另一個人離開,再一看,竟是內廷總管孫仕安,那他身前之人,自然便是天帝。不知為何只遠遠的的看,卻不過來,夜天凌這一番狠手整治內廷軍,誰知天帝又會是什麼想法,想來便覺得,當真天威難測。
下面內廷軍動作倒還迅速,除了少數帶了傷的軍士被送去醫治外,大都集合到齊。夜天凌掃視了一下這令人皺眉的軍容,肅聲道:“內廷軍跟本王一天,就少在外面給本王丟臉。即日起,凡當值擅離職守,集訓缺席遲到或違抗上級命令,不得軍令隨意行動,閒暇時在京中鬧事遊手好閒的,無論是誰即以去軍籍論處。若有想以身試法,不防就試試看。”他這番話運氣朗聲遠遠傳去,就連站在最後的軍士也聽的清清楚楚,內廷軍中這些陋習已久,不禁人人大嘆倒黴,夜天凌彷彿充耳不聞,繼續道:“今日你等無視軍紀以下犯上,方卓秦展,帶全體內廷軍即刻繞校場快跑五十圈。”
眾軍士頓時譁然,叫苦連天,夜天凌眼中一冷:“一百圈。” 眾人大驚而呼。
“一百五十。”語氣決然,擲地有聲。
場內安靜了大半,但畢竟還有人埋怨出聲,方卓秦展兩人也算機靈,不待夜天凌“二百”兩字出口,急忙俯身領命:“屬下遵命,甘願受罰。”
夜天凌看了看他們:“一百五十圈,跑不下來趁早自己脫了這身軍服回家,本王軍中不要廢物。長征!”
他的親兵統領衛長征立刻上前一步:“長征在!”
夜天凌道:“帶人看著,若有一人少跑一圈,全體再加五十。”
長征道:“遵王爺令!”
夜天凌交待完,便離了高臺往場外去了。卿塵夜天湛他們此時早已出了校場,待同五皇子和九皇子分開後,夜天湛看著卿塵一身便服打扮,問道:“要出宮?”
卿塵正被九皇子離開前投來的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總覺得他眼中帶著些不明所以的陰鬱,叫人心底不安。突然聽到夜天湛說話,自然的反問一句:“啊?什麼?”
夜天湛笑道:“你這隨時神遊天外的毛病什麼時候改改?”
卿塵被笑的不好意思,無奈道:“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