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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夫人皺起眉頭:「如此驚險?看來這些日子天氣熱了些,下人們都有些怠懶。」
「可不是嘛!聽說聞小姐被嚇得不輕,平日裡是那麼乖巧安靜的一個女孩兒,當時也鬧騰不止。」
「知道了,你下去罷,我過會去看看式玉。」
奚夫人點點頭,起身坐到銅鏡前扶了扶髮簪,仔細一照,思索須臾,又伸手拿起了一盒新鉛粉。
正塗抹著,她聽見身後小兒子站起身乖乖地道了禮,說是時辰不早,該去識字了。奚夫人柳眉一挑,淡淡應了聲,回頭目送他晃悠悠地出了內室。
奚家只有二子,一直以來兩兄弟都稀罕著能有個妹妹,所以可以說對聞琦年是寶貝得緊。
只不過這話要是在奚詠跟前說起,他斷不會承認,只會繃著臉一個勁兒否定。
從母親處出來,奚詠有些憂愁,想像到呆呆的妹妹被嚇得小臉慘白的樣子,他心下就憐惜起來。
可憐的妹妹,這麼小就沒父沒母的,又那麼懂事惹人喜歡。
還記得某次去串門時,他俯在床邊,好奇地將妹妹手邊放著的桃木小馬拿了過來觀賞,不料被笨哥哥奚柏不小心弄壞了。
但式玉妹妹仍是不哭不鬧,乖巧可人,只用明亮的大眼睛瞧著他倆,目光裡一派善解人意,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心下有點生自己的氣。
這個妹妹還是挺乖的。
事不宜遲,他得去安慰一下聞琦年。奚詠主意打定,腳下生風,一路快速走到了後院角門前,卻又輕輕停了下來。
他蹙著小眉頭,抿抿嘴,換了方向,拐彎去了奚柏所住的廂房。
踏進裡間一瞧,奚柏趴在床上睡得正香,中衣凌亂,小肚皮腆著,還不時咂咂嘴,彷彿夢見了什麼美味。
奚詠輕笑一聲,快步走到床前,眸裡閃爍著幽幽的光,毫不猶豫地捏緊了哥哥的鼻子。
本以為這樣他就能醒了,不料奚柏只皺了皺眉,立刻張嘴呼吸,沒受一絲影響。
奚詠臉色一僵:……
不得已,他只能使勁拍了拍奚柏的臉,奮力將哥哥推醒。
「哎呦!」奚柏大大咧咧地撓了撓肚子,睜開困頓的眸子,「詠弟,你來鬧什麼?我可困了!」
沒有一絲禮儀,真是沒救了。
奚詠眸子暗了暗:「你還睡,式玉妹妹差點出事了,嚇得不輕呢。」
他一字一句地複述了一遍嬤嬤的話。
「什麼?那我們趕緊去看看她!」
奚柏清醒了不少,一個鯉魚打挺坐起,摸索著外袍披上,「走走走!」
「才出的事兒,這麼快就去,不太合適吧。」奚詠眨眨眼,盯著他。
「我們又不是那群大人,還要準備禮物慰問不成?別說了,你快和我一起去吧!」
奚柏不疑有他,拉過不情不願的弟弟的手就往外跨,孰不知身後的弟弟懵懂的臉一變,得逞的笑就好似偷吃了小魚的貓兒。
嗯,他主要是為了去關懷一下式玉妹妹怎樣了,只不過是順便吃些點心。
順便。
這廂,聞琦年深感自己這場自殺像個笑話。
不但沒有成功,身邊圍著的人多還了一倍。這些人嘰嘰喳喳,還不時還拎拎她的小胳膊、掐掐她肉嘟嘟的小短腿,像在檢查儀器有沒有損壞似的。
只覺得屋裡熱乎乎,鬧哄哄,煩不勝煩。簡直是得不償失。
特別是那兩個存在感極強的小男娃……
大的那個,一副親熱勁兒地刮著她的臉,還親了兩下。
我和你很熟嗎?聞琦年冷漠地轉了個身,用小屁股對著他。
小的也不省心,一直站在人群裡默默地看著她,嘴裡還鼓鼓囊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