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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果然手感很好。
奚詠任由她揉玩著,垂下眼簾,掩去了墨色,輕聲說道:「好,都依式玉。只不過,我之後還需掌管教中事宜,不得失職。」
他說著話,和聞琦年相拉的手微微一動,心中默默想著剛才之事。
真是可惜,沒親到式玉。
「你想繼續做魔教教主?」聞琦年一愣,有些擔憂:「這真是你心底願意的?就不能交給釋名嗎?我看,他很合適。」
「鬱琮一名傳遍江湖,走到哪裡都是魔教的象徵,少不得。」
這是否意味著,鬱琮乃是魔教的主心骨?
是了,若他離去,教裡教外的局勢定會更加錯綜複雜,對他們兩人來說,可能會成為一個極大的隱患和威脅。
但是,尊禮重道的奚大學儒定不會允許奚詠有個這般身份,倘若回去後被發現,那又該如何是好……
聞琦年咬唇思索著,緩緩鬆開了他的臉頰,沉默片刻,這才下了決心,抬眸認真說道:「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她拉著奚詠,緩和了神色,嬌憨地搖了一搖對方的手,彎唇笑道:「我希望你是最真實的。」
奚詠怔怔地,凝視著她溫暖純粹的眸光,忽然撇過墨眸,低低嘆了一聲:「不行……」
什麼,不行?
聞琦年怔了怔,剛欲肅臉批評,卻被奚詠的一番動作所打斷。
他低低嘆著,面上略帶隱忍之色,手下微一用力,將面前猝不及防的美人拉到了跟前,輕輕抬起她的下頜,默了默,攜帶著滿腔濃鬱的檀木沉香,柔柔吻了上去。
相比昨夜的親吻,今日這番更多出了些許懇切和熾熱的意味。他慢條斯理地品嘗著美人芬芳,胸中燃燒著剋制的火焰,恨不能把她視作神明一般頂禮膜拜。
她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式玉。
聞琦年迷茫地與他貼臉親吻了一通,被放開時,紅唇欲滴,鳳眸中霧氣濛濛,嫵媚而不自知。
「好好說著話,你忽然親上來做什麼?」她怒嗔道,微微喘著氣,猛地向後退了一步,卻不料險些磕到臺階,又被奚詠一把撈住。
稱心遂意後的他心情大好,不由得溫和一笑,但見聞琦年即將惱羞成怒,只得眨了眨眼,收起笑意,乖乖說道:「式玉,是你讓我親的。」
「胡說!」聞琦年掙脫他的臂膀,抱手呵斥,頗有些小時候冷漠兇狠的樣子。
「你說了,希望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當最真實的自己,」奚詠誠實地說道:「我剛才就真真切切地當了一回。」
聞琦年不禁一陣語塞,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倘若真是如此,那他以後豈不是會無法無天?
她斜了罪魁禍首一眼,冷冷哼著,不再理他,獨自默默轉身開始繼續上山。
「那你是什麼意思?」奚詠含笑的詢問迴蕩在山間,抬腳追上,拽了拽她的小手,故意逗弄道:「式玉,我不懂。」
「走開——」
高山階間,年輕俊秀的公子和身旁的青裙美人笑鬧著,彼此的眸中都滿滿裝載著對方。
片刻後,奚詠剛與聞琦年一同走進汾舟院,院中已然候著一名使者。
見他們走近,使者看了眼聞琦年,單膝跪下,行禮道:「教主,屬下有事稟報。」
聞琦年正欲迴避,卻被奚詠拉住了手,不由得有些詫異。
奚詠沒有猶豫,沉下臉,對使者冷冷說道:「但說無妨。」
使者頓了頓,終究聽命,尊敬回道:「聞珀已有蹤跡傳來。此人正在前往無閭之海。」
無閭之海處於九州最東邊的半島外,是一塊罕有人至的區域,傳言島中有食人蠻族生活。
「他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