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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密密麻麻的彈幕裡，時渡勉強看清了虞照寒的臉。

沒戴墨鏡，還是那一身純黑的隊服衛衣，襯得他的面板白到發光。劉海有些長了，擋住了眼睛，卻依舊能看到他又長又密的睫毛。

高冷厭世臉的天花板。

時渡有些慶幸自己不是顏控，還能用理智的目光看待虞照寒。像他們俱樂部的那幾個，比如xu，都被虞照寒蠱成什麼樣子了。

時渡開啟可樂，問：「she怎麼會去直播，他不是沒世俗的慾望嗎。」

教練壓低聲音：「我聽說，rh已經被他們老闆拖欠了好幾個月的工資了，他們現在也只能勉強維持俱樂部的運轉。」

時渡揚了揚眉，緩聲道：「真的假的。」

「我訊息還能有假？不然rh怎麼一個替補都沒有，永遠是那四個人首發。」

時渡若有所思：「他們這種情況是最近才有的，還是一直都這樣。」

「持續了一個賽季吧。助理教練，資料分析師什麼的都沒，但就算是這樣，rh還是拿了個八強。」教練一口氣給虞照寒投了十個小飛船，一個300rb，「she的直播還是值得看的。他們才和lawan打完，雖然最後4：2輸了，但這年頭能從lawan手下拿下一小局對很多隊伍來說都算過年……上次t的事情我們還欠rh一個人情，等回來請他們吃個飯好了。」

直播間裡，虞照寒的麥終於除錯好了。他戴上耳機，點開了《目的地》的客戶端。

教練滔滔不絕中，忽然聽到身邊的男生發出一聲輕笑。他問：「你笑什麼？」

時渡聳聳肩：「沒什麼。」

教練還以為小少爺目中無人的老毛病又犯了，警告道：「你可別瞧不上他。she是什麼級別的長槍，全聯盟也就lawan的長槍能和他比一比槍法。就說這個賽季和rh的幾場比賽，你被他爆頭多少次了？」

「我哪敢瞧不上虞隊長。」時渡懶洋洋地解釋，手裡轉著棒球帽，「我只是剛剛看到他……算了。」

教練：？

【你們剛剛看到沒？she戴耳機的時候，耳麥打到鼻子了，然後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笨手笨腳的有點憨欸。啊啊啊我大概是瘋了，我竟然覺得she有笨蛋美人的潛質？】

時渡沒想到還有人能注意到這點，並大膽地說出來，他點讚的手蠢蠢欲動：「平板給我。」

教練抱著平板躲到一邊，警惕道：「你又想搞什麼事？你不要過來啊——」

教練就一白斬雞的身材，時渡隨便探個身，伸個手，輕輕鬆鬆就搶到了平板：「不會搞事，就點個讚。」

時渡想給前面一條彈幕點讚，卻被提示：【該彈幕已被主播刪除】

時渡：……？

第5章

虞照寒的首次直播非常順利，無論是人氣還是打賞都在當天霸了榜。虞照寒本人也很滿意——他算了，一場直播他只說了一百字不到，逼格持續線上。

直播，好特麼香。

老譚看到他後臺的打賞收入，激動到五官模糊，被芝士掐了幾下人中才緩過來。他一把握住虞照寒的手，鄭重其事道：「she，苟富貴，勿相忘。」

虞照寒淡漠道：「不至於。」

「怎麼不至於！你這才直播了兩個小時，分成後的打賞都足夠買輛車了！」

「你知道，我在意的不是錢。」虞照寒雲淡風輕地說，「我對錢不感興趣，我從來沒碰過錢。」

芝士眼中閃爍著崇拜：「隊長，你太有首富的氣質了，好厲害！」

週六，《目的地》國際邀請賽總決賽於洛杉磯當地時間晚上八點開打，剛好是北京時間的中午十二點。

洛杉磯太遠，虞照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