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逃兵(第2/2 頁)
?
“他們為何不來?”陳玄烈轉身問鄉兵。
一個個低下頭去,目光不敢對視。
這年頭的人鄉土意識極重,忠武軍在他們眼中終究是外人。
陳玄烈換了一種方式,回到營房中,召鄉兵一個個的詢問。
“知道什麼都說出來,我不會為難你。”
“將軍……何必為難……小人……”這人叫胡凝威,一聽姓氏就知道出自涇原本地大族胡氏,也就是安定胡氏。
“你若不說,我就外傳你已經投靠於我,什麼都說了。”陳玄烈威脅道。
胡凝威滿臉激憤,卻不敢發作,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架勢,“將軍要殺便殺,在下豈能背叛宗族!”
之後便一言不發,其他幾個人也是如此。
可以確定一點,一定有什麼事發生了,而且是衝著忠武軍來的。
陳玄烈不信邪,不厭其煩的一個個問下去,問了兩百號人,才碰到一個敢說的,“將軍……近些時日務必當心。”
這名鄉兵是個孤兒,名叫梁延壽,年紀不大,十四五歲左右。
陳玄烈溫聲道:“此間只有你我二人,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不會洩露出去,伱若不說,我也不為難你。”
梁延壽抿了抿嘴唇。
陳玄烈欲擒故縱道:“既然你不願意說,那便不說,去吧,大不了我一死而已。”
“將軍可知……史懷操早在十日之前便秘密遣會原州,與原州幾家大姓多有來往。”
“什麼?”陳玄烈驚訝站起。
這個史懷操竟然還敢回來?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不過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他在原州經營了十幾年,被李可封鳩佔鵲巢,如何咽的下這口惡氣?
大唐州刺史和縣令三年一遷,雜佐官四年一遷。
但如今大唐早已日薄西山,律法和制度早已千瘡百孔,節度使割據一方,如今又出了個權宦田令孜,大唐早已氣若游絲。
既然在原州經營了十幾年,自然熟悉原州形勢。
後面又有田令孜站臺,還有涇原節度使周寶,原州的這些鄉豪們怎敢反抗他?
畢竟史懷操欺壓的是平頭百姓,肯定不敢動這些地頭蛇。
當初起事驅趕史懷操,也是受了李可封蠱惑。
但李可封佔據原州後,耽於享樂,不見得比史懷操強多少。
華夏幾千年,絕大多數計程車族豪強都是牆頭草,有奶便是娘,只要給足利益,連祖墳都可以出賣。
陳玄烈望著梁延壽,心中忽然靈光一閃,或許可以藉此事除掉李可封叔侄?然後憑父親陳奉先的聲望,佔據原州?
陳玄烈心中燃起一團烈焰。
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
一個人最難的就是從無到有的起步階段,賺到第一桶金。
如此亂世,須有魄力,還須有手段。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